我就知道,赚钱还得靠自己。
“北岛小姐的委托我收下了。”
我堂堂正正地宣布,“这是我应得的劳动报酬。”
我甚至还帮忙完成了一项委托,我真的,我哭死。
国木田独步是个道德感很高的人,在知晓我才是站在道德巅峰的那个人后,他的气势陡然落入下风。
“可是……但是……”
加入侦探社后从未遇见上门抢生意抢得如此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同行的国木田独步十分挣扎,“武装侦探社的名誉、口碑、客户好评……”
好可怜一人,都是太宰治的错。
我十分同情,并表示:“会客室借我用一会儿。”
国木田独步:既然同情我就不要火上浇油啊你!
我想他和安吾先生或许很有共同语言,改天下班可以一起约去喝酒,组成“被太宰治霸凌一生”
受害者联盟。
我愿意当编外人员。
委托人北岛小姐是位涵养极佳的女性,很难说她目睹了一场闹剧后对侦探们的人品还剩多少信心,但她依然仔仔细细地说明了委托内容。
“我的未婚夫雄信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回来后也很少和我交流。
我好几次发现他半夜出门,直到凌晨四五点才回家。”
北岛小姐:“我们婚期降至,我实在是不能安心,想委托侦探帮忙查一查雄信的行踪。”
我坐在沙发对面——国木田独步:“那本该是我的位置,都是你的错,太宰!”
——一边倾听一边嗯嗯点头。
“我明白了。”
我双手交握,“最后一个问题,北岛小姐,你对你的未婚夫感情很深吗?”
北岛小姐擦了擦眼角,闷不做声地点头。
“十分遗憾。”
我把桌上的纸巾盒推向她。
“他死了。”
“他死了。”
仿佛少年音色的男声会客室外响起,与我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北岛小姐似乎在哭,我听见了纸巾盒被狼狈打翻的声音,土匪在我肩上扑腾了一下翅膀,黑羽滑过我的耳垂。
这一切都没能吸引我的注意力,那句平淡且笃定的声音在我的听觉中久久徘徊,挥散不去。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与我同一时间知晓真相?
我的能力是褪去逻辑,褪去理智,褪去真实,以不可知晓的怪诞光影诉说定数,将仅展现给我看的命运讲述给他人。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异能不讲道理,是可以被称为作弊器的存在。
那人是什么来头?
“是乱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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