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一阵可怕的骨裂声传遍车厢,挂在贺岁安身边的杜若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直见他握着鱼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是麻花般被扭曲折断成好几截。
要不是身边的李清当即一手托住他的身体,他完全有可能会掉进下面的鬼花海里。
他遭受了摔死鬼的诅咒,尽管众人出手及时让摔死鬼瞬间被压制,但还是有部分诅咒落在了他身上。
江恒没把太多精力放在摔死鬼和杜若身上,而是思考着逆模因封印对众人的影响,同时也在用鬼蜮不断搜寻着那個隐藏进列车内的那团纹身。
花丛里他探查不到,但是那个东西一旦出现在那以外的地方他将会第一时间察觉。
江恒刚才已经做过了一些实验,大致判断出了列车上这些鬼奴身上逆模因效应的强度。
江恒最初试图把摔死鬼的各种影像信息尽可能详细地通过幻觉传达给现场的众人,但逆模因封印并不是这么好破解的东西,他的努力成为了无用功,列车上的逆模因封锁远比市内那些普通鬼奴身上已经残破不堪的逆模因要强大和完整。
一旦某些东西成为逆模因,那么任何和它相同或者类似的信息都会成为逆模因。
比如说一个单词变成了逆模因,那么这个单词无论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无法认知。
哪怕有人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自我臆想出变成逆模因的信息,这个信息在他大脑内诞生的一瞬间也会立刻变得无法认知。
在逆模因的作用下,“这段信息无法认知”
这个现象会变为一种具备普遍性的“事实”
。
这也就导致江恒几乎无法把摔死鬼的外在形象明确地透露给在场的同伴,只能被迫以一个模糊的人形色块在众人眼中标记处它的位置。
如果不是鬼花海的破封导致整个小羊市内的逆模因都受到影响产生缺陷,杜若甚至会无法察觉自己的手被扭断产生的痛觉,众人也会无法这样顺利地在江恒的帮助下锁定鬼奴的位置并精确地实施灵异袭击。
就在杜若在江恒的帮助下勉强固定好伤口,用另一只手吊住身体的同时,江恒注意到列车墙壁上一闪而逝的涂鸦。
几乎就在江恒标记处鬼涂鸦位置的下一刻,钟自鸣和李清同时抬起手。
鬼涂鸦还没来得及钻入那些落下鱼钩的天花板上,就先是被钟自鸣的指甲射中然后再被鬼鸦挠出一个很深的破口,再被贺岁安的规则一限制,顿时偃旗息鼓地停留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望着那团熄火在半路的鬼涂鸦,江恒也是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趟列车上应该是没有更多危险了。
钟自鸣的灵异子弹自带轻微的压制效果,贺岁安的规则也能对这两只鬼做出限制。
尽管这种压制肯定无法长久,但他们也不需要维持多长时间,只要等到食人列车把他们载到学校就行了。
当然,江恒也没有真的放松警惕,他时刻在用鬼蜮监视着周围普通鬼奴的一举一动。
但就像之前那样,这些普通的鬼奴似乎并不具备明确的攻击性。
他们从始至终都像是偶然同路的过客那般,安静地坐在一边,捧着手里的头颅让它们向上望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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