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又为什么要帮秦昀抓我?”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低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语气中的敌意却减少了许多。
“帮秦昀抓你?不,从始自终,都是我在找你。
五年前,我惜你有带兵之才,暗中将你放走。
没想到你竟真的就此沉寂,甘心去深山老林中隐居,此番若不是有人抓走你的妻儿要挟你,恐怕你也不会再度出现。”
织玉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五年前,又涉及晋王世子秦昀,结合她在齐都探听到的关于晋王世子的一系列传闻,不难猜出,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萧俭。
“你竟都知道,看来这次是我自投罗网了。”
萧俭越听越惊讶,最后抬起头看着屏风上的影子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希冀,“既然如此,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能救出我的妻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听得此言,谢砚却只呵笑了一声,将一样东西扔在他的面前。
萧俭低头一看,是一个无甚稀奇的翡翠长命锁,可是他却顿时红了眼,“这是……这是我儿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会送你去都城,那里有你想要的。”
谢砚说着,缓缓走到烛台边,平静地剪掉烛芯。
随着烛火熄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走廊上灯笼的光堪堪还能指引门的方向。
压抑着想要马上离开的冲动,织玉站在原地,看着黑暗中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
他最终停在了她的身侧,她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但气息中隐隐透露出的危险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早点休息吧,改时间了,明天就要出。”
黑暗中他的语气依然是那么温和,仿佛在和朋友寒暄一般,织玉却只觉得遍体生寒,什么文弱书生,什么温文尔雅,都是骗人的。
直到谢砚离开,织玉和青年仍然沉默地站在原地,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月光照进房间内,青年的脸上仍然是无波无澜。
“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织玉挡在青年身前,阻止了他出去的步伐。
青年看着她脸上不似作伪的恐惧与愤怒,犹豫了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织玉抿着唇,“你是谁,今天的擂台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明天,要出去哪里?”
“他们连这都没告诉你吗?”
青年惊讶了一瞬,然后蹙眉道,“我叫栾辙,合水人士。
谢府在找护卫的确是真的,因为很快,朝廷的命令就会下来,命公子带领使节团前往北魏,出席魏皇的寿宴,谢老爷不放心谢公子,特意找了我来护卫谢公子。
今天的擂台是一场戏,目的是引出萧俭。”
多的,他再不肯多说,抑或是他也不甚清楚,按他的说法,他也是几天前才来到谢府。
这一过程中,织玉始终盯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她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完全说真话,至于这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现在还不能分辨。
但可以确定的是,出使这一事,一定是真的,霍芝茵的情报果然没错,只是因为萧俭的事掺和其中,才让情况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时间并没有给织玉太多思考的机会,正如谢砚所说,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出去了齐都。
谢砚进了皇宫,织玉和栾辙在客栈中等他,当他再度出现时,命他出使的圣旨已经下来,使团也早就整装待,几乎没有停歇的,迈上了去北魏的道路。
使团出的日子是四月初十,魏皇的寿辰是五月初十,按照正常的脚程,从齐都到魏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为了提前到达,使团只能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之中终于在五月初一这一天到达了魏都。
从齐都到魏都的这一路上,因为行程匆忙,织玉和栾辙、谢砚几乎没有什么交谈。
白天赶路的时候,谢砚多数时候在马车中小憩,她和栾辙骑马跟在马车旁,晚上休息时,毕竟她是女子,需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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