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太凉了!”
他皱眉道。
云笙没有说话,神色间冰冷淡漠,她正盯着袖口的血迹,那是方才刺穿番子喉管时不甚溅上去的。
还有那件斗篷,待人搜查到房间,势必要翻个底朝天。
须臾,解开系绳,手腕一甩,直接将斗篷兜头罩到了蒋桓头顶。
“你做什么?”
蒋桓冰着脸将头钻出来。
云笙走过去,径直将斗篷按到水中,血迹散开,“委屈指挥使了。”
她促狭笑了笑,说罢,将完全湿透的斗篷再一次盖到了他头顶。
清冷梅香混着女孩身上特有的碧青味道,让蒋桓一瞬间有些恼火,可也深知目下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夜巡的人到了,云笙冲他小声道:“请大人背过身去。”
蒋桓顿时明白过来,脸色变得古怪,然而动作依旧迅,只是头顶盯着汲满水的茸茸衣物,转身时便有些滑稽,云笙忍着笑意,三两下除尽自己身上的衣衫,将带血的衣物也丢到这浴桶内,皓白的腕子撑着壁,一抬腿,整个人便纵到了水中。
房门开启,来人大步流行到了跟前。
她们是贱籍,平日里便罢了,此刻出了事,自然顾不上她们所谓的名节。
和云笙仅隔着一座屏风,来人正是梁蔚心腹,东厂掌刑千户姬昌雄,戴圆帽,着黑皮皂靴,一身褐衫。
“哟!
是6六姑娘,这是沐浴呢!”
姬昌雄方脸宽额,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尤其脸上生着浓密的络腮胡,三十岁的年纪偏让自己捣鼓成了四十岁。
云笙慵懒地支起身子,朝屏风处轻笑一声道:“夜里睡了一身冷汗,黏黏糊糊的,起来清醒清醒,姬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来呀?”
姬昌雄听着这酥软入骨的话,耳根子莫名有些烧得慌,可却心痒地往前又进了一步道:“怎么,姑娘方才没听到动静?”
“什么动静呀?”
云笙明知故问。
姬昌雄蔫笑道:“坊里进了外贼,我正带着人四下搜捕,这不,方搜到姑娘的院子,不若,咱们还是穿好衣衫,让我等进来查看一番。”
云笙娇笑一声,“什么外贼?这坊里到处是咱们东厂的阿爷,都是梁公公得力,哪能随便就进来贼啊寇的,我瞧呀,莫不是个采花淫贼,趁着大伙休息,来会佳人来了!”
娇媚难掩。
隔着朦胧的绢帛,姬昌雄只觉这音质甜腻,如同长了触角一样拉扯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筋骨,胸腔和小腹下似有什么东西欲喷薄而出。
心道,难怪督主再三严令,东厂外勤缉捕无事不得入这内院,这些女子果是长着蛇信,最能捕获男人心神。
女孩乌丝垂肩,一双皓臂惺忪攀在桶壁,他站在四五步外的屏风后,只觉那轻软光润之感简直铺面而来。
香艳!
太他妈香艳了!
探出去的那只脚顺势收回,手握着腰间佩刀,道:“谁说不是呢?只是这采花贼胆子未免太肥了些,厂里折了两名兄弟,还燃了续风,那玩意调配起来极为不易,可见这贼来头不小,姑娘这屋子不查一遍,我也不放心不是,若是伤了姑娘,可就不好了。”
这6云笙可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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