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当初在马车上不是为我诊脉?”
小沛震惊道。
莫金销哼了一声,示意了一下桌上已然空了的茶杯,小沛立刻会意,满上一杯,笑着道:“您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好歹晚辈现在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虽然是假身份。
睁着眼睛说胡话的功夫见长,小沛面不改色心不动摇,乘着这个空档又问出心中所想:“前辈来找我所为何事?”
听闻许多机关师亦是机关痴,难不成莫金销要大晚上拉着自己比试吗?
可这阵仗看着也不像。
“白玉水庄有个机关师叫应天时,近些年来在江湖之中声名鹤起。”
“我知道他,而且他流传出来的机关,与事迹薄上的部分图纸竟有重合。”
小沛欣然道,她佩服应天时的机关技艺,可同时也是感到几分奇怪。
不是说藏刀人一脉单传,那应天时从哪里得到的图纸。
“那是当然!”
莫金销语气含恨,咬着牙骂道:“白玉水庄暗中在围剿以藏刀人为的机关师。”
“再过几日那些畜生便要入皇城了,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落了踪迹。”
白玉水庄,那么袁风言身为庄主贺逢英的义子,他知道此事吗?
还是说,他亦是围剿机关师的一人。
刚沐了新雨的小花,粉嫩的花瓣由尖起泛黄卷起,一点一点枯萎,又落到了土里重新作了春泥。
失落与矛盾倏然纠葛在一起,叫小沛不由得去想,倘若有一日,他们当真站在了相对的两侧,拔刀相见,又该如何?
“你的刀铸好了吗?”
莫金销忽然问道。
“差不多了。”
小沛答道,抬眼上下打量身上不曾携带任何武器的莫金销,问道:“前辈的刀呢?”
“赠人了。”
莫金销顿了顿又道,“我的刀柄上有多五瓣荷花。”
十五年前的事,莫金销毕生最骄傲的作品,至如今也只是模糊记得一角。
水牢中的暗无天日,起起伏伏不与外界流通的死水,散着恶臭的虫鼠尸体,早已把他这把开刃的刀给磨钝了。
莫金销倏地站起身,厉声甩下一句话。
“剩下的你留着去问你的师父吧,我没空回答你那些问题。”
“前辈!”
小沛鼓了鼓腮帮子,却没叫住一点足尖飞窗而出的人,捂住脸蹲到了地上。
她的问题很多吗?
清脆的走刃之声划过耳隙,小沛朝窗外看去一眼,眼中白光一现,却是天际撒下的月光尔尔,漆黑的树团里一只乌鸦扇动翅膀,飞了出来。
小沛一手按了按太阳穴,撑住膝盖站起身,唤了个宫女送了盆水泼了脸,望着水中倒影,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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