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他们何时有了联系。
他自认了解皇上,普通情形下,林锦确实只能做个侧妃,礼法如此罢了,奔则为妾,她未婚先孕,是不可能做正妻的,所以他才一点也不着急,磨磨唧唧了很长时间……
他却低估了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价值,也低估了苏锦绣在他自己心中的分量。
当日是他先现的苏锦绣,是他替安王找到的母亲……
如今一切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林锦有些担心,“去替王爷斟些醒酒茶,让松屏劝着些,明日还要朝见皇上,到时失礼就不好了。”
“是。”
没过一会,她又兴冲冲跑回来,“小姐,外面来了个衣衫褴褛的道士,说他是您的师父!
王爷正在招待他呢!
小姐,您这几年过得好丰富呀!”
她眼眸亮,显然将林锦遇难那几年的生活想成了个话本子。
师父?“可是个瘦削老头,眼明如炬?”
“他是瘦削,不过却瞎了只眼,身上法衣也破破烂烂,身前的乾坤袋鼓鼓囊囊的。”
“我现在想去看看他,你让松屏去问问王爷,”
林锦一听说老道士瞎了眼,就急得坐不住了。
须臾,松屏亲自过来复命,“王妃,王爷请您前往凤临轩面见贵客。”
林锦忙换上正经衣衫,随意绾了个髻,由丫鬟扶着前往凤临轩。
刚入夜就下了雨,此时淅淅沥沥的,树叶簌簌作响,无端有些扰人,王府长廊灯火昏暗,林锦有些冷,不由走快了些。
转了几圈,就到了凤临轩。
松屏替她打门,林锦入目就见老道士一脸风霜地坐在圈椅中,他原本就瘦弱,如今更是瘦成一条,他身上很多伤痕,眼睛空空凝视前方,安王戚无忧正站在一侧细心安抚。
“师父!”
她扶住白樱趔趄着跑到他身前,“您……没事就好,回来就好……是徒弟不好,没帮到师父……”
她泣不成声。
“好你个小丫头,你一个千金小姐,跟着老道学道法,自是委屈了你,今日我摸到保安寺胡同,你谭叔方从苏家吃席回来,这才跟我说了你的出身,老天有眼啊,老夫没有错过你的大喜事,”
他自怀中摸出一册书卷,“为师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你将这个交给皇上,这就是为师为你准备的礼物,你收好了。”
林锦满脸泪水,双手捧过书册,跪倒在师父身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性情怪异,却唯独对她和恒儿好得很,她一向知道他胸有大志向,可看他这样凄风苦雨地回来,她还是很舍不得。
戚无忧替她拭泪,走过去跪在她身旁,“国师,您这一别十年,回京也没去西苑看望父皇,若不是娘子的事,连本王也未现您现身京城,并在娘子家中生活了大半年!
父皇此前知道您被白衣教的人掳走,急得吃不下饭,这次听说他们要掳您去总舵,派了许多探子……”
陶牧道:“皇上待我之心,陶牧铭感五内,这次若不是皇上的暗探帮助,老夫是不可能活着走出白衣教的,得空我会亲自道谢。
您既娶了我徒弟,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
您身份贵重,但有些话,作为长辈,我就多嘴几句。”
他唏嘘不已,“锦这姑娘,她温柔心善,我是救过她,但那于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她报答我也报答的足够了。
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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