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元市的毛家,则鸡飞狗跳,毛不思被老毛直接打飞的从烟州揪回了老家,一起被带回去的,自然还有最无辜的马明义。
☆、兜兜转转
“拿家法来!”
客厅里,毛方林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
毛不思老跪在地上,也倔强的很,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吸吸鼻子,愣是没让它落下来。
“翻天了你!”
毛方林几乎是从媳妇手中抢过藤棍,一棍子甩下来,抽的桌子都裂了到三寸深的口子,往日里笑眯眯表情早不知去了哪里,他冷脸指着毛不思,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些术法只能用于邪祟之物,万万不可用到人身上,你这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毛不思抿着唇,背脊挺的笔直,马明义原本不想掺合她家的事,但到这步,到底是看不下去,“毛毛也是一时想差了,毛叔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这种时候,示弱才是最好的办法,马明义这么些年来百试百灵。
“说话!”
毛方林注视着地上的小身影,无视马明义的帮腔。
“我没错。”
毛不思心里委屈极了,无辜的孩子悲惨死去,始作俑者却在这个世上安稳的活着。
的确,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公平,关安安也只是年少时图乐子,或许连她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作弄,会令一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的离开。
可她就是看不过去,她做不了别的,唯一可行的不过是施法给关安安个教训,几日的腹痛难忍而已,比起关安安当年的过错,又算得上什么。
“五十下。”
毛方林被毛不思气的胸口疼,敲着藤棍开口,“不!
一百下!”
一百下,会打死人的吧。
马明义看着裂开的桌案皱眉,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劝,手里顿时多了根棍子。
就见毛方林气的胡子上翘,指着毛不思对他道,“明义,你来,不打够一百下别让她起来!”
“别麻烦明义了,人家难得来一趟。”
毛妈伸手拽拽毛方林的胳膊,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还是跟之前一样,我来打吧。”
“慈母多败儿,她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惯的。”
毛方林气冲冲的背着手,扭头出屋,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打她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毛方林离开,只留下屋内的三人,毛妈望着大开的屋门摇摇头,继而伸出手指点了点毛不思的脑袋,“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爸要亲自动手呢!”
马明义是来给毛不思撑场子的,怎么也料不到自个要给毛不思行家法。
毛妈抚抚胸口松口气,又扭头对上不安的马明义,笑道,“既然她爸让你打,你打就是。”
还做了个动作,“老毛嘴上说的凶,也是怕这孩子走了弯路,你轻点就成。”
说完看了眼窗外,时间不早,该吃晚饭了,这才拍拍马明义的肩膀,出去洗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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