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两者选其一,刘寻显然没有毛不思来的重要。
万一真出了问题……
马明义没有再想下去,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他生的可真好看,挺鼻薄唇,因为对她的放心,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灯光照在脸上,荡起柔和的光泽,看的毛不思心脏忍不住就跳停了两拍。
多年以后,俩人坐在海边回忆起这一天,某人还得意洋洋的表示:当时你盯着我瞧了那么久,是不是想亲我来着?
呸!
就你脸大。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一刻,她真的差点鬼迷眼的吻上去。
血液滴在镜面上。
一滴。
两滴。
三滴。
原本安静的镜面开始微微作响,在地上左右不停的抖动,最后照出道道刺眼的光线,带着扑面而来的寒意席卷了整件屋子。
原本空无一物的东北角,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将军,他挺背而立,指缝中染着鲜血,左手紧紧地握着刀柄,脸上、身上全是刀剑划过的伤痕。
在毛不思和马明义的注视下,缓缓张开了紧闭的双眸,那是一双军人的眼睛,带着勇气,带着探究,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嗨。”
毛不思率先打破僵局,任凭是谁,忽然来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也多少会惊慌,她尽量缓和下气氛,让彼此之间的精神不要那么紧绷,“又见面了?”
“尔是何人。”
对面的将军显然没有和毛不思寒暄的意思,单刀直入。
毛不思发现,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无论是什么地方面对谁,她的寒暄总是以失败告终。
而接下来……毛不思扫了一眼身边的马明义,他十有八九又要毫无铺垫的直奔重点了。
“你已经死了,你的朝代也灭亡了。”
马明义一开口,就丁点不给对方缓和的余地,至于对方的感受,对马明义而言,那是什么东西?
“我为何信你?”
将军面无表情,对马明义口中的事情,也无太激烈地反应。
不愧是将军啊,不愧能率领千军万马啊,这心理素质,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
“这是留声机,这是台灯,这是西洋传过来的时钟。”
马明义随意点了点身后,又撩起衣摆,掏出黑漆漆的黑管,熟练的上膛,冲着身旁的沙发就是一枪,子弹紧紧地镶嵌在沙发内部,枪管还冒着丝丝烟气。
他动作来的太迅速,连毛不思都没有准备,被抢响吓的一个激灵,“这玩意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你的盔甲。”
毛不思怕马明义的举动引起对方的敌意,忙跟在后边补充道,“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你已经死了,这玩意伤不到你的。”
马明义内心无语,每次事情结束后,毛不思总会喋喋抱怨说他开口不留情面,可是她明明补刀补得比谁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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