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景舟走后,阮卿退开一步问。
“没找到。”
裴一远环着胸,道,“陈叶这两月挨家排查询问,说那夜见到相似的姑娘往河边去了。”
陈叶就是那副将。
“然后你就派了一队人在河边逐个摸索?”
阮卿眼眸微眯,嘴角含着点冷意,手指略微用力扯住他的对襟,是一个不至于弯腰倾身,却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力气。
裴一远受制于人,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任由她抓着自己,他挑起眉头,笑:“这么看起来你家暗卫比我这兵要争气一些。”
阮卿眼眸含笑,睨他:“继续说。”
“唔,在淤泥里找到了宝珠的钗子。”
他挑起唇,“算不算?”
“没了?”
阮卿没搭他的腔。
裴一远轻笑一声,“还想听什么?”
阮卿掀起薄薄的眼皮,水润的眸子透着凉意,她指腹摁上他的喉结,抬起眼看他:“可是我听说,那钗子的附近还有一块玉牌,刘家的玉牌。”
她弯唇一笑,“是谁的呢?被处理的刘岷,还是死了的刘大,亦或者,不知去向的刘二?”
裴一远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温热的手心抓住阮卿在自己脖间有些微凉的手,哑声:“倒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阮卿冷着神色一把将他推开背过身,目光远远投在廊外晃动的草木上,“裴一远,没有下次。”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落进一个温热的身躯中,手心被强硬挤开,插|进指缝,脖颈落下温热的呼吸。
裴一远略弯着身子环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暗哑:“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了。”
他的牙齿在细腻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地咬着,“阮卿,我们是什么关系。”
阮卿呼吸有些急促,脖颈上温热的气息连着指尖都有些痒,她吐了一口气,侧过脸挑起他的下巴和他接了个缠绵的吻,这个姿势有些累,她不多时脖子便有些酸。
一吻结束时,阮卿眼尾含着薄红,沁着水雾。
口脂被亲的有些乱,她轻笑一声:“不是说了吗,合作关系。”
裴一远眯起眼,动作有些粗暴地将她转过身来,推开一侧房间空门,将一落下便急切将人按在门边。
漆黑一片,阮卿还没来得及说话,铺天盖地的吻落下,身边的空间仿佛都灼热在黑暗中沸腾了。
腰封松垮,阮卿神思清明了几分,伸手扯住裴一远的头退开了吻,稳着嗓音:“够了,滚开。”
裴一远全然无视头皮细密的疼痛,他轻笑一声,昏暗中指腹在阮卿一塌糊涂的嘴唇上重重碾过,“你和其他的合作伙伴也会这样吗?阮卿。”
阮卿推开他,背过身兀自整着凌乱的衣服。
良久,裴一远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听到阮卿道:“没有其他的合作伙伴。”
一锤定音。
-
夜里下了蒙蒙小雨。
望月替自家小姐打着伞,河堤泥土本就松软,更遑论下着这雨,鞋子几乎都要陷进泥里。
河边,几个人早早等在那里。
阮卿垂着眸,细细看着脚下路,她有些烦闷,这泥土这般湿软,即便是再细心,上乘白净的云雾绡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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