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被唤得心尖发麻,头昏脑涨。
他像只自杀的鸟,倒着往深渊里坠。
甜腥的狂风,刺目的阳光,还有那妖精般惑人的哼唱,点燃他的每一根羽毛,燃起熊熊烈火。
感受。
逼真地感受。
感受彼此皮肤的温度,器官的分量,身体的轮廓。
由皮入骨,向浅而深。
蓦地,丁凯复急了,野兽般狂乱地撕扯起来,急切地想要找到那个美妙的归宿。
还没找着,余远洲摁住他手腕,一脸认真地看他:“洗手。”
丁凯复看着余远洲忽然坚定清澈的眼神,有点懵逼:“啊?”
“细菌会导致腹泻和感染。”
余远洲坚定道,“你刚才摸了门把和钥匙。”
丁凯复低头瞅瞅自己,又抬脸瞅瞅余远洲。
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把手拿了开。
咬着牙勒住余远洲的腰,把他抱到洗手台前。
从后圈住,咬着牙伸出手:“快洗。
挖掘机要变身了。”
余远洲拍了他手背一巴掌:“真是个臭流氓。
这么会,没少变身吧。”
丁凯复笑了声:“就跟你变。”
“为什么?”
余远洲明知故问。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丁凯复撞他,“再问?”
余远洲被他撞得往前一撅,脑袋差点没磕镜子上:“啧,再闹就不准变了啊。”
丁凯复这会老实了,下巴颏儿撂他肩上,俩爪子五指张开地伸到水龙头底下。
余远洲拧开水龙头,握着他的大手放水底下冲。
挤了两泵洗手液,细细地搓起来。
丁凯复的手很有男人味儿。
大且厚,手腕浮着青筋,手背布满杂乱的瘢痕。
余远洲摸着那些交错的疤,叹了口气:“很疼吧。”
“不疼。”
丁凯复盯着镜面里两人的倒影,“流血没有流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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