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嗡。
手心连着震了三下,是黎英睿的消息。
连着三条,小女朋友似的。
“今天忙?”
“干什么呢?”
“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余远洲盯着那三句话,大气都不敢喘。
脑海中两种声音互相拉扯。
一个让他问清楚,一个告他装糊涂。
“还好。”
余远洲回复道,“在吃车厘子。”
“这么爱吃?”
“你又不吃。
买了太多,再放就坏了。”
“怎么不吃。
你喂我,多少都能吃。”
余远洲的心就像拴了个大石头,被人呼啦一下从悬崖边悠了出去。
太违和了。
虽然这种违和感一直有,但在今天,和黎英睿面对面以后,尤为强烈。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打出「你喂我,多少都能吃」这句话的样子。
余远洲的发送框里钉着黑洞洞的五个字。
「你不是睿哥。
」
拇指不住地哆嗦,死活都摁不下发送键。
磨叽了十来分钟,到底是没发送,关了机。
他把手机锁到抽屉里,就像是封印一个脏东西。
连着两天,他都没拉开抽屉。
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
余远洲不傻,相反他十分聪明。
但他偶尔,憎恶自己的聪明。
他强行截停了自己的大脑,因为他知道,再想下去,就一定会想到那个人身上。
如果腰上这根钢缆不是黎英睿,那就让它做个无名氏吧,可千万别是丁凯复。
他像个把脑袋扎土里的鸵鸟。
想被蒙在鼓里,想变得愚蠢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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