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宏月前去了马来西亚,段立轩现下在x市。”
丁凯复死攥着被子,指关节的骨头像是钢筋,马上要戳破那层薄皮。
“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角儿,原来是瞎子阿炳。
你去查一下叫蜀九香的火锅城,拷一份附近的监控。”
“是。
嫂子那边怎么办?要不要加大监视力度?”
丁凯复仰起头,把后脑勺磕到墙上。
他皱着眉闭上眼,咬紧了牙。
咬肌一跳一跳,像两颗疼痛的心脏。
“随他去。
我倒要看看,他能背叛我到哪一步。”
“是。”
“傻强那边怎么样了?”
“俩孩子都安顿利索了。
老太太先放城西的养老院,等肖磊回来接。”
“在养老院附近给找个房子。”
“哎,好。”
丁凯复挂掉电话,晃了一会儿神。
把手伸进衬衫,在心脏的位置上用力抓挠起来。
抓了一会儿,从床头柜摸起烟盒,磕了一根塞到嘴里。
甩开打火机点了火,凶猛地吸了几口。
吸得太急,呛得直咳。
咳出来的眼泪从眼头蜿蜒而下,顺着鼻梁滑到唇边。
他伸出舌头舔掉那滴不值钱的眼泪,咂了下嘴。
随后把烟梗捻在烟灰缸里,力道大得床头柜都跟着响。
掀开被子起了床,推开隔间的门。
坐到桌前刚要掰电脑,手顿住了。
转而拉开抽屉,从夹层里拿出柄黑光灯。
对着桌面一照,赫然显现出两个白色方框。
笔记本电脑的位置,和大方框偏离了一公分。
鼠标的位置,更是完全落在小方框外。
丁凯复把黑光灯扔回抽屉,起身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户。
浅青色的春天,飘着混沌的云,不干不净。
林立的高楼像是一根根大钉子,铅灰,青白,直挺挺地扎在地上。
他已经接受了余远洲不喜欢自己。
但他万不能接受余远洲在自己背后扬刀。
心脏变成了三角形,在胸腔里转着圈地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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