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煮了南瓜粥,蒸了条踏板鱼,又用芹菜清炒了个山药。
扭头擦了把手,准备去给余远洲拔针。
打开卧室门就见余远洲已经醒了,正从枕头上偏头看着窗外。
听到他进来,也没给个眼神。
丁凯复忽然有点不敢上前。
他怕看到余远洲眼里的厌恶和憎恨。
怕。
丁凯复多久不曾怕过了。
这种久违的情感让无所适从,心里像是有虫子爬。
他走到床边张了张嘴,干巴巴地问了一句:“饿不?”
本以为余远洲不会理,没想到竟得到了回答。
“我想喝水。”
虽然仍没给他眼神,但这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已经算是句赦免。
他笑了下,摸了把余远洲的头发。
出去接了杯温水,还细心地插了根吸管。
余远洲头都抬不起来。
只能侧躺着吸,不小心呛了嗓子,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丁凯复把他捞进怀里拍背顺气,这一下又牵动了他后边的伤。
余远洲疼得直哆嗦,后背汗湿一片,像只被雨浇透的鸟。
丁凯复手忙脚乱地呼噜着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好受点。
余远洲被他扯吧得生不如死,拼尽全力地道:“…松手…疼…”
丁凯复还在哐哐拍他后背:“哪儿疼?”
余远洲气得眼睛都红了。
还哪儿疼。
他身上但凡还有块好肉,他都能说出来哪儿疼!
“…放我躺下…”
丁凯复把余远洲放回床上侧躺,余远洲大倒了几口气儿,汗珠像眼泪似的,大颗大颗地从脸上划过。
丁凯复看着他痛苦可怜的样子,嘴里晕开一股铁锈的腥。
余远洲气喘匀了,向他伸出手:“手机递我。”
丁凯复警惕地看他:“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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