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屁选。
要能选,他想选有多远躲多远。
因为上次的危险让他心有余悸,所以暂时没对丁凯复的监视提出异议。
可难道要被监视一辈子?丁凯复这样喜怒无常的混蛋,今天高兴了对他好,明天不高兴了,是不是又会旧态复萌?
余远洲不会被这点物质上的好处迷了眼。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他想要的是自由和尊严,共鸣和相知,以及安稳平淡的日子。
这些哪个丁凯复也给不了他。
就知道往他手里塞,却从不问他想不想要。
自己也是,在这里游移不定的。
每次话到嘴边儿,又舍不得说。
余远洲钻回被窝,心下叹气。
这年早点完吧,完了他好去看医生,把这斯德哥尔摩好好治治。
被折腾这一气儿,他彻底睡不着了。
看电影到天亮,才勉强眯着。
刚眯着,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
余远洲大骂了一句,摸下手机看了眼。
是丁双彬的号码。
他没多想就摁了接通:“喂,二少。”
“余助,过年好啊。”
“嗯,过年好。”
“哎咋这动静儿?还没起呢?昨儿熬夜了?”
“没事,有事您讲。”
“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打扰你。
是这样啊,我那个兄弟,黎建鸣,他前阵子腿不碰折了嘛,开不了车。
然后他那边有个朋友发高烧,还挺严重,估摸得去医院。
这大过年的还下雪,打不着车啊,就求到我这儿了。
我今儿没在市里,能不能麻烦余助帮着送一趟?我跟我爸报备一下,给余助算加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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