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里的药快干了,谢卿白才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掉手心的湿痕。
此时谢卿白手心一片泛红,他不知怎的,见文楚后背因疼痛加紧张汗津津的,在烛火下泛着盈盈的光,泛着红的掌心附上了她的腰窝。
文楚腰上凉津津的,冷热碰触,她被烫地一激灵,撇着头带着些疑惑,“我那里也受伤了?”
谢卿白摸着凉凉的腰窝,中和掉手心的烫热,幽幽地轻咳了一声,“我怕师姐腰着凉,帮你捂一捂。”
说完又按了一阵,这才起身从针灸包取出银针,在那烛火上烤了烤,按着文楚的颈边道,“师姐我要施针了,你等下别乱动。”
一定要施针,文楚忙喊道,“等等,我胳膊有点麻,”
说着稍微带着些扭捏地将胳膊移开,破罐子破摔地趴在床上,双手按压在枕上,终于是舒服了些。
“好了,开始吧。”
说完还趴在枕头里,闷闷地咳嗽了一声。
这一番下来,纤毫毕露的曲线,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谢卿白眼神里不由地暗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银针,在文楚滑柔的后背几个穴位,扎了进去。
针扎的刺痛感,让文楚时不时颤抖着,谢卿白安抚似地拍着她的肩头道,“放轻松师姐,就快好了。”
终于是扎完最后一根针,文楚只能趴着一动不动。
谢卿白坐在那里半天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静谧让文楚越无聊,她稍稍扭了扭脑袋,向外露出半个脸想起白日那些杀手问道,“小白,你什么时候武功那么厉害了?”
她犹记得谢卿白从天而降的时候,踹向那几个黑衣人的力道,不简单,一看就是练家子。
谢卿白这才从七七八八的瞎想里回过神,起身将药包搁在一旁,声音里带着些飘然地道,“我从小不就跟师姐一起习武么,有什么奇怪的。”
“切”
文楚哪能不知道,从小跟她习武,她知道他当时根本不出力,为此她还问过文书林,爹爹也只是说他体弱。
“你当我傻,那个时候你那是跟我打酱油。”
谢卿白也没反驳,轻笑出声,“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让师姐当我的侍卫,在身边保护我的。”
他竟是还记得俩人离宫前的那番争论。
她要离开,他想她留下。
说到这,文楚就又想起谢卿白说的那一句,让她咋都忘不掉的话。
要不要试试,要不要,试试……
见文楚不答话,只听谢卿白略带着些颓丧地嗓音又道,“今天师姐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想置我于死地……”
文楚跟那三个人对打的过程中,又何尝看不出来。
她没有接谢卿白的话茬,只又趴回了枕头。
好半天才从枕头里,闷闷出一声,“好。”
声音很低,可是谢卿白听到了。
他脸上的颓然才散去了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静静地望着文楚扎满针的后背,无声地咧开了嘴角。
他知道,文楚从来都不舍得他被人欺负,又怎么会舍得他被人行刺。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真正关心他,谢卿白想也不想,那人一定是文楚。
想着眼角竟泛起了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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