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理扶着谢站好:“快站好,等下有外人在,你可不能这么跳脱。”
“我知道。”
谢把碎掖在耳后,小步跟在郭师理身后挪出门去。
今日太阳很大,但日光照在身上却没什么温度,她从郭师理背后探出头,看见廊下迎春花前的一个烟灰色的背影,旁边随侍着两个绿衫男子。
那人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原是五日前曾见过的楼镜台,他着灰狐斗篷,戴着顶硕大的白狐帽子,脸色没比帽子红润多少,他瞧见郭师理二人,对着两个随从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退下后,恭敬地朝郭师理拱手行礼,琉璃似的眼珠里盈起笑意。
郭师理叫楼镜台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与楼镜台客套寒暄了几句后,朝饭厅走去,郭师理边走边将谢介绍给楼镜台:“这是我的外甥女谢,从广州府来,官话不太好。”
楼镜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跟在俩人身后的谢,温和地笑了笑:“到这边应当不适应吧,广州府那样温暖。”
谢注意到他鼻尖上有一颗痣,她鬼使神差地问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楼镜台眼里有些疑惑,他的声音很轻,说话也慢悠悠的:“楼阁的楼,心如明镜台的镜台。”
谢点点头:“我记住了,我的谢是感谢的谢,财的。”
“我也记住了。”
楼镜台颔,没有嘲笑谢奇怪的口音,认真地答道。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突然微妙起来,郭师理不解地打量着谢,心中疑惑这丫头怎么了?他出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外面挺冷的,我们别在这站着了,等下饭该凉了,还得吩咐厨子再去热。
阿台你可饿么?”
“我向来胃口不佳,姥爷去世后”
楼镜台苦笑一下:“更是无心进饭。
明儿就是姥爷的头七,一想到还没抓到罪魁祸,我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民间常说头七是魂魄归家之时,凶手逍遥法外,我又是个废人,姥爷家传的雁翎刀到我这算是没落了,我没脸见我姥爷。”
“穆大人不会怪你的。”
郭师理不知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伤心的年青人,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楼镜台现下正是合该意气风的年纪,却遭此变故,再联系这副身子骨,难免自哀。
楼镜台没再说话,微微颔表示听到了。
谢从他身后看楼镜台挺直的脊背,他天然的令人感觉疏远,沉默时像是一棵纤细易折的树木,他永远是轻且慢的,但并不令人烦躁,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无端的令人心静。
楼镜台突然停住了脚步,蹙眉盯着回廊出口对面的围墙,郭师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围墙边缘立着一只寿鞋。
侯在饭厅门口的药可注意到郭师理他们驻足不前,也现了那只寿鞋,他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郭师理身边,低声道:“属下去察看。”
药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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