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的牛肉干真有嚼劲,扯一块嚼几下腮帮子就酸,偏他不信邪,翘着二郎腿坐在那,跟牛肉干较劲。
马路对面走来的那个姑娘,戴着黑框眼镜,简单白色T恤塞进修身牛仔裤里,不是新婚的郑良是谁?
她并没绕着苏景秋走,而是大方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嗨,苏老板。”
认识这么久,她总跟苏景秋客气,对他从没有任何亲昵的称谓,听到同事叫他苏老板,她也就跟着叫。
她马上要休婚假,马不停蹄地赶工,这天晚上跟同事来这条餐饮街聚餐。
“嗨,郑组长。”
苏景秋也学她同事的口气跟她打招呼。
他认真打量一眼郑良,想从中发觉女人结婚前后的变化。
可她真是没变,仍旧那样,像一个还在象牙塔的学生。
“给你的红包你给我退回来了?”
她结婚,苏景秋包了大红包的。
在她简单宴客的那家餐厅门口,交给了她的妈妈。
应该是她妈妈,因为母女二人看起来很像。
隔日他到餐厅,涛涛将那个红包原封不动给了他,说这是郑良送来的。
“我不能要。”
郑良说:“要你的红包,我成什么人了?而且那红包那么大…我们家就没收到过这么大的红包。”
“怕什么?”
苏景秋笑道:“怕收了红包,你我的关系就不干净了?咱俩简直太干净了。”
“又来!”
郑良也笑了,对苏景秋摆手:“我还要聚餐,先走啦!”
苏景秋扬扬下巴,目送郑良离开。
姑娘的身影在夕阳下像诗一样,这样一尘不染的姑娘,这样好的姑娘。
苏景秋自认眼光不错,在浮躁的时代里喜欢上一个不为任何事所动的姑娘,虽然这姑娘不喜欢他,但这事不丢人。
他只是…只是什么呢?苏景秋说不清,又用力嚼他的牛肉干。
戒烟的过程有如将自己开膛破肚重新换血,将苏景秋的定力架到火上烤。
一到夜里他就精神,一直在酒吧待到打烊,到家睡四五个小时又爬起来去餐厅。
涛涛觉得老板对他自己发起了一场军训,跟他的身体较上劲了。
午市休息的时候,涛涛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对苏景秋唠叨:那个失心疯食客路过了,远远看就像僵尸!
我每次看她都手脚冰凉,她都没进咱们餐厅,我就开始害怕。
司明明是涛涛接连三日的“下饭菜”
,小伙子得空就念叨,每每以“那个失心疯…”
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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