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太想要你碰。”
易宛咕哝了一句。
今天的晚上较往日要凉爽些,窗子外面的凉风到室内还升起了白雾。
钟琼发觉在易宛旁边只是看着那白气都觉得十分有趣,有时散成兔子状,有时飘成猫儿态。
易宛不说话,钟琼反而笑出了声:“听不懂你说什么。
敢情你是老佛爷吗,身子金贵,都不能让人近身的?”
她指了指易宛手里穿着亚克力花的铜丝,“怎么突然想着做这个了?”
“帮朋友做的。”
钟琼这才注意到她还在跟别人打着视频,视频里是托腮的欧霄:“你的手可真巧,不像我之前弄了一手的伤就算了,做出来的东西还可丑。”
欧霄的桌面上也堆放了些手工制品:“我把花用线绑在簪子上,但缠着缠着不知道怎么收尾,最后那绑线特别丑陋突兀,哎。”
“我之前不是教过你吗?”
“没学会啊。”
欧霄眼睛转着,然后看着镜头噗嗤一笑:“之前手上不是被钢丝戳得疯狂冒血吗,洗手拿酒精消毒的时候痛得要死。
我当时就想到之前咱们两个小时候在学校的时候也搞得身上有伤,膝盖摔得破了洞,抹酒精实在是太痛了,干脆就偷偷买酒回来,那里面不是也有酒精吗,想着喝下去内部消毒……结果喝得醉醺醺的,不仅没有好,还摔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哈。”
易宛眉眼弯弯,提及往事并没有伤感,只有回味中的笑靥。
钟琼完全插不进去这个话题,只能在旁边沉默地听着,但欧霄却提到了她。
“有的人一来你就笑了,明明我刚才说了很多更有意思的事,你却只知道绷着脸。”
钟琼讶然,却见易宛抿着嘴角,直接给视频挂断了。
视频没了,连着有些簪体也被碰落到了地上。
“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呢。”
钟琼说,“倒是没想到这么心口不一。
也不知道你之前的同学老师都怎么受得了你的。”
易宛仰头:“陈敬老师可说过我是她最喜欢的学生之一,至于之前我也是很受欢迎。
再说了,你不也是我的同学吗,你怎么受得了的别人就怎么受得了。”
钟琼笑对易宛,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穿着流苏,手一拧一折就是一个艺术品出炉。
钟琼还看到了易宛摆在一旁的国风镜子,看来当时给易宛选的礼物还真是选对了……她有些庆幸当时没听马素欣的话——把自己送给她。
她想到这的时候给自己吓了一跳,在椅子上打了个激灵。
“坐着都不安生。”
易宛的吐槽让钟琼无言以对,她一想到马素欣曾经说过得这种话,就有些汗颜,等第二天见马素欣的时候,还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没出来。
马素欣:“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呢?”
钟琼:?
“你知道吗,之前我觉得你是那种特别桀骜的野性美人,眼高于顶,对谁都写着不服。”
钟琼反手指向自己:“你确定形容的是我,我只是近视,别说得跟反派一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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