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霄又迈进一步,面色坚毅果决,
他得去见她。
他必须要见她。
得同她说个清楚,让她相信,纵然以前那些机关算尽,他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他心里是有她的,他心里一直都只有她。
小宫女觉得邪了门了,面前之人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见到刀刃竟有如此胆魄,定是以为她不敢伤了他,
可小宫女此时也是铁了心不退的,主子厌恶嫌弃之人,必有憎恶之处,他如果真敢一头撞上来,
就让他血溅当场。
寝殿内,顾鸢听到院内隐隐有响动,抱着老大喂奶,问雪雁,“外面生什么事了?”
雪雁隔着寝殿问了明间守夜的宫女,眉头猝然紧皱,回到顾鸢面前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禀。
顾鸢看出她的踟蹰,淡声道,“照实说。”
“太子殿下闯进院子里,翠儿她们守在院内寸步不让,拔了刀。”
顾鸢闻言,映在墙上的倩影倒未颤动分毫,语气仍是平和,
“你出去一趟,翠儿她们定然拦不住,别伤了自己,为了他赔上自己的命不值。
只管别到我眼前惹我心烦。”
雪雁踏出殿门时,双方对峙已是剑拔弩张,刀在慕容霄脖颈处擦过半寸,削下一缕头。
只他稍动,便真要血溅当场。
这些侍卫可都是夫人给小姐挑的死士,寻常的利害关系、人情长短在她们面前全不管用,只要主子的话,对面即使是官家,也照样照砍不误。
雪雁舌根子都麻了,太子殿下这是真不要命了!
她可是见过这祖宗如何撒泼打滚、抹眼泪的时候,倒是今晚这样冷静执着的模样,真没见过。
“太子殿下不在春晖殿好生养伤,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雪雁隔着明晃晃的佩刀,屈膝行礼,遥望问道。
慕容霄见雪雁出来,眼中燃起丝丝希望,“你主子知道孤来了对不对?她怎么说?愿意见孤吗?”
雪雁:“主子歇下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慕容霄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似是在忍受着什么,沉哑道,“我就是想见她一面,有些话我想当面同她说清楚,我……”
“她歇下了,我去瞧瞧她,瞧瞧孩子。”
到底是看孩子还是孩子他娘?
雪雁鄙夷得心中哂笑,今夜的这份执着和痴情,但凡三分用在先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更遑论婚前他为了得到主子,用的那些腌臜手段,她从陈汉那里得知后,恨不得一刀砍了慕容霄。
她觉得主子和离改嫁二皇子倒是挺好的。
等主子心里厌烦了,将要失去了,才伴作了痴情郎,
雪雁只想问一句,早干嘛了!
在主子身体里时不知安分,偏生还下过春yao,主子因为他和大皇子的陈年旧事,挨了熊掌,如今他的父皇母后不要他了,他反倒想起主子来了。
雪雁不放行,只管冷笑,“难不成这个时候了,太子殿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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