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存着逗弄许知微的心思,故意垂头任由呼吸打在她略有些敏感的脖颈处。
许知微像小猫般不动声色地躲了躲,险些炸毛,让秦6北忍不住想给她顺顺毛。
秦6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后退半步,拿出埋着的桃花酿,笑谈道:“没想到这酒最后恩师还没喝上。”
他冲许知微眨了眨眼,“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喝咯。”
许知微敏锐地察觉出他话语间的落寞,半晌才磕磕绊绊地宽慰道:“好,今日妾身陪夫君喝。”
秦6北看到她不得章法安慰人的方式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那日同饮合卺酒时,许知微被呛得眼尾泛红的模样,带着些许恶趣味饶有兴趣道:“好呀,那便多谢夫人了。”
许知微总是怯生生地,不愿意出任何错,秦6北看着她这副模样,总想逗弄她,想恶趣味地让她出错,让她鲜活得在自己面前绽放。
后院打开小门,便能瞧见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恩师王勇”
。
这个名讳再普通不过,甚至许知微同村的都有几个,放到人堆中都找不出。
对此许知微有几分好奇,但并未出口问,只等着秦6北主动开口。
秦6北主动开口介绍道:“恩师当年连个尸都未曾留下,这是我们几个小辈给他做的衣冠墓。”
其中缘由被他含糊过去,只是一想到那时的情形,他便忍不住心下的怒火。
陛下忌惮其到一定程度,也疑心到一定程度了,甚至不信任无药可医的鹤顶红,连个尸身都未曾留下。
他们一行人只得用衣冠,在这乡野间给他建个衣冠墓。
秦6北对着墓碑挤出几分笑意,冲许知微也是对自己道:“不过这般也挺好的,算是圆了恩师隐居山林的愿景,平日听着前院孩童的书声琅琅。”
他抚摸着石碑上恩师二字,嗤笑道:“早先我就说过这名字未免太老土了些,放眼天地间有多少王勇。
恩师总是说他自乡野间来,本该同天地间来,原先可能也会做这些‘王勇’的活计,侥幸被命为将军,不该忘了自己的来处。”
他一手彻开桃花酿,仰头狂饮,任由酒酿顺着下颚一路流到脖颈,接着没入衣袖间。
恩师是个说不出抒情话的糙汉子,秦6北也不是能对着墓碑述心肠的,一时倒没说什么。
许知微对于秦6北的心情不大理解,自幼时起她便无这般亲近的人,除却一个早先就难产去逝的母亲便再没接触过。
自少时起瞧着旁人为亲人逝去哭得昏天黑地时就不大理解,如今更是不知做何种表现才好。
她不大会安慰人,为数不多的安慰青叶,还是些不知秦6北能不能瞧上的小玩意。
秦6北将酒酿放到许知微面前晃了晃,“喝吗?”
许知微点了点头,接过酒坛,学着秦6北大饮了一口。
这酒在诸多酒中并不算烈,但对于许知微这种鲜少接触的人还是太过来些,眼尾被呛得泛红,眼巴巴地看着秦6北。
秦6北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接过酒坛继续饮着,冲石碑混世不羁道:“师父你瞧瞧,如今我这样的混小子也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你去的早,不然高低让你羡慕一番。”
眼下却没有几分笑意。
王勇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络腮胡平日都不愿去掉,身后又无权势,除却带兵打仗平时什么都不会,不大招世家贵女欢喜,去逝时还未娶亲。
肩被戳了戳,秦6北抬眸望过去,便瞧见许知微正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肩上放一只栩栩如生的草编蝴蝶。
被他瞧见,有些忐忑不安地低垂着眸子。
秦6北拿起那个蝴蝶,轻声道:“我很喜欢。”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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