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把长幸问住。
“不过是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何人能免俗?”
窦矜看着那些药,“你现在,尚且有七情六欲。
可见死了,这怨恨亦然不可化解。”
长幸摇摇头,“还是不同。
至少我放下了,珍惜可以拥有的东西,我选择了站在你这里。”
这回,轮到窦矜沉默。
他们都有彼此还不能共情的领域,观念各站一居,不可融合。
沉默了良久,长幸情绪低落。
窦矜看她歪着头扇药下的柴火,在为没能劝解开自己而苦闷,寻思说点什么。
便说,“王相雀逃前盗走虎符,是要谋反了,皇帝老儿重病不起,正是好时机。”
此话一出,长幸当然顾不上继续跟他吵架。
“什么?!
虎符被盗?”
他颔首。
虎符乃是调兵遣将的唯一兵符,形状似虎,上有相同的铭文,左右两半相成,左在统领军将领所存,右则在中央。
调兵时,须得左右两半相合,方能听令。
军队见虎符如见君亲临。
此等信物被盗,无异于朝廷将门敞开,腹部露出,毫无防备。
“嗯。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皇帝老儿已经派人加紧重新刻符,但虎符失效会乱军心,史上从未有过。
是君主之过。
除了御军,其他皆要死守秘密,不可宣章。”
“那这几日,岂不是更凶险?”
“祸福所兮,逢凶化吉。”
窦矜道,“你不必多虑,尽快将药研制成,交给我就是。”
烟香和药香一起烧着,水沸了,她忘了看火,将将去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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