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面颊倏地红透了,这人说话总是如此直白,又让人不知怎么接话。
“他他不在这里睡。
和我分房睡的。
而且翁氏和他大姐受伤了,他今夜多半在那边陪病人。”
沈江姩小声说着,和丈夫分房七年,到底是悲哀。
宋煜没有继续问何以夫妻分房睡,猜测许是近来周芸贤参沈家死刑连坐,夫妻不睦,分居了。
但得知分房睡,心里这怦然是什么意思。
宋煜便在床榻复坐了下来。
沈江姩则在靠窗的几上坐着,两人离半丈远。
“你管这叫服侍孤王?”
宋煜看着远在天边胆怯的沈江姩,“用视线服侍么?”
沈江姩怔了怔,倒了杯茶水,端着来到宋煜身边,“喝茶吧。”
“你叫谁喝茶?”
“主人,喝茶。”
沈江姩逆来顺受,但自己说的什么。
主人?是殿下啊。
刚才他说所有物,她顺口就主人了。
“”
宋煜将茶水接过,眼睛斜了一眼沈江姩破了水泡的手指,随即就着茶杯沿喝了一口,便将茶水搁在床头柜上。
他拉开抽屉看了看,内里有些针线,并没有助兴用的东西,还以为可以看见周大人习惯用什么油脂。
没看到,倒松口气。
沈江姩便坐在了宋煜的身边。
隔二尺。
好尴尬。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七年不见,很多隔阂。
总不能问他见没见到一条她穿过的亵裤吧。
或者直接帮他宽衣,生米熟饭,然后让他去今上面前替爹求情,好像也不妥。
沈江姩便这样局促的坐着。
宋煜睇着她纠缠的眉心,以及变幻莫测的神情,眼底有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他将手中长枕头抬了抬,“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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