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侍者似木鸡,并不答话。
“青鹄做的莲子羹,去传啊。”
她压声催促。
侍者依旧杵在原地,只微抬视线,目光落在华阴夫人身上。
华阴念经毕,睁开双眸,亲自给女儿盛了碗白粥,“快用吧,不是早早便嚷饿了吗?”
“我要喝莲子羹!”
小姑娘嗓门轻提,对着朱雀道,“你去瞧瞧青鹄,可是还没做好!”
“今个没有莲子羹了。”
华阴夫人话语落下来,止住朱雀的脚步,给那碗白粥里放了一勺糖,“以后也没了。”
韦玉絜眉宇紧皱,“为何?”
妇人推过膳食,“先喝粥。”
小姑娘很犟,“为何?”
“喝粥。”
妇人温声道。
“我就要一碗莲子羹!”
小姑娘带着哭腔。
华阴抬眸看她,搁下碗筷,叹了口气,“去把青鹄叫来!”
身在佛门,处处供着舍身成仁的佛祖,救苦救难的菩萨。
华阴夫人礼佛赤诚,纵是偏阁饭堂,也是常日清香不绝,龛上请佛。
这会屋内,更是长明灯高燃,香火鼎盛,只是墙上画中神佛面目在缕缕香烟中模糊,唯有匍身地面的一具躯体格外引人注目。
衣衫不整,肌肤裸露,浑身青紫,血痕交错。
整个人一动不动蜷缩着,双手掩在嘴上,头覆在面上。
韦玉絜怔怔看着,但见侍者泼去一桶水,地上人幽幽转醒,烛光中一点涣散的眼神对上小主子,如遇救星嗷嗷向她爬去。
小姑娘吓了个趔趄,往后退开两步,两个健仆迅挡在她身前。
那地上蓬头垢面的人还在挣扎爬向她,又是磕头又是哀嚎,双手拜地又抠嘴,似要从喉咙里扯出些什么。
“青、青鹄!”
韦玉絜杏眼瞪得大大的,辨清是自小伴自己长大的侍女,冲上去推开健仆,抱住了她。
朱雀和青鹄,都是司徒府家生的婢子,也就比她大三四岁。
她离府出来,除了奶嬷嬷,就带着她俩,亦仆亦亲。
近身的距离,她方看清,青鹄整个口腔到喉咙都血糊糜烂,指甲已经劈裂,脖颈面庞尽是抓烂的翻卷皮肉,带着已经干的斑驳血迹。
侍女一手抠着嘴,一手扯她衣襟,已经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求救,哭也哭不出眼泪。
“阿母——”
韦玉絜看出来了,这不是得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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