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奇的城堡中。
沃伊切赫站在窗口,在这个视角中,能够看到加百列骑士团和贵族征召军的两片营地。
而此刻,两片营地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他的身后,站在是仁德列克,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一些微妙。
“加维沙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沃伊切赫目光向后瞥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下面的火焰。
仁德列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道:“你不是说等等看陛下怎么处理再做打算吗?为什么今晚就这么大的阵仗?”
坐在仿罗马式扶手椅上,仁德列克将一卷旗帜展开,是一面蓝底金鸢尾。
“就一卷破旗把你收买了?”
仁德列克很想说“你不也是被什么什么收买了的话”
之类的话。
但他清楚,这样说的话就陷入了无休止的纠缠中,双方都刻意回避本该交谈的话题,而拖着对两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在陛下和匈牙利对阵时的那次冲阵的时候,我现陛下并不明白如何冲阵才能够挥出最大的威力,她只知道旗帜要砍下来。
于是我给她指了方向,那些全是最难冲的地方,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是‘一触即溃’!”
仁德列克这是在强调雅德维加的厉害,不过沃伊切赫回忆了一下,“我记得陛下还在庆功宴上称赞若不是你指明路线,战斗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沃伊切赫,你跟陛下也打过几场战斗,在陛下来之前你也参加过对立陶宛的战斗,甚至条顿骑士团的领地你也去过。
陛下小孩子不知道冲阵时怎么破阵才最有效,难道你沃伊切赫会不知道冲阵时怎么破阵才最有效?”
沃伊切赫在说什么,仁德列克自然清楚。
无非是指他说的话有假,可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话并没有假。
“你当时在右翼你没看见,每每我想下手之际,总会有意外生,不过我觉得正常,毕竟战场凶险无时无刻都有着危机。
陛下在阵中没有丝毫停滞,即便是我想要紧紧跟着陛下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连续向着防备森严的几个节点进攻人和马的精力都要大幅度下降。
再说我哪知道陛下那么强?
在那样的情况下,陛下都将最难的几个点全打下来,前阵不崩溃还等着什么?
我们在立陶宛的那次夜袭你也看见了,陛下接连两阵都在锋尖上,她还要求你从两翼卷杀敌军,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会死。
现在你已经取得了陛下的信任,职权相当于三地甚至是四地总督,目前波兰四分之一近乎快要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归你管理,为什么又突然间升起了这种心思?”
沃伊切赫看着火海,心里已经明白仁德列克和他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不对,或许两人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对方是被雅德维加所制造的各种奇迹折服的。
那些事情也可以称得上是奇迹。
他缓了缓说道:“心思什么的从来不是忽然升起又忽然熄灭的,不同的心思可以是并存的,即便是对立的心思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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