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怪诞,孤立无援的处境的时候,虽然因为先天疾病的原因,让她对于自我的危机感没有那么的敏锐,可是她却也是会感到害怕的。
坐在手术台上面的秦韶雪像是一个大号的瓷娃娃一样,看起来能够被人任意摆布的样子。
咚...咚...
隔壁房间传来了低沉的叫喊声,听声音,以及听撞击的频率推断的话。
那也许是人吧?
大概如此...
不过,插着白大褂的兜,看起来富有科研人士的那种理性辉光的阎栢采却先一步开口解释说到。
“不用担心,只是隔壁的一些孩子而已,他们不像你一样,他们的分类是养料,有时候到了一些特定的时间的话,养料就是会显得比较吵闹的。”
透过白色的房间的炽光灯,看不清阎栢采那藏在眼镜之下的双眼里面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你觉得吵闹的话,我就先过去处理一下他们...”
“处理...是什么意思?”
秦韶雪的话语有点儿发颤,她有不好的想法在心中浮现。
这一次,并没有一位母亲,会在她的身边守着她了。
“处理就是离开。”
阎栢采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从那脸庞上,有些许坦诚的模样在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上浮现。
“让那些本就不喜欢自己生命的存在,选择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他们会死吗?”
“会的。”
阎栢采的笑容充满着无机质的冰冷意味。
...问答时间,在洁白的房间里面,像是一抹鲜艳的红色油漆。
眼瞳微缩,一步步感觉到了危险,和死亡逼近的恐惧的秦韶雪止不住的呼吸起来。
这是她最讨厌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就是这样,大口地呼吸着这种难受的空气,她才能从痛苦中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脚步声响起。
从有点儿开始因为恐惧而模糊的视野中,房间的门口又来了一人。
();() 十足的非人气息的模样。
高挑的妖艳人儿似乎举手投足都有种怪异的姿质在其中。
“我说阎博士,您隔壁房间的小跳虫可真吵,不介意我帮你处理了吧?”
那人自然是萨欧丽丝,从医院带着两人逃走之后,她也自然在阎栢采的基地里面休整了。
“噢,当然,只不过你最好不要...”
阎栢采的话语没有说完。
另一头的萨欧丽丝便似乎得意着告知对方。
“我很贴心的给那几个吵闹的家伙缝上了嘴,没有什么大碍吧?只是把那几个最吵闹处理了下,那些安静的孩子我还放着。”
秦韶雪的视线模糊,她唯独看见了那进来的人的手间沾着鲜血。
血液的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在了一块。
两人的交谈声,似乎在秦韶雪的感知中放大,她感到目眩...
“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别人擅作主张的,不过,算了...只要是没有都弄掉就好,只是一两个的话,反而会浇灌出更加纯粹的灾兽的饲料出来,说不定还有具备着特殊资质的兽胎之类的,可是这一方面来说的话,却...”
“好了,阎博士,这些专业性的东西我是听不惯的,你可以不用说了。
不过你们人类还真是变态,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同类像是家畜一样随意的被宰杀,难道心底里面没有一丝反胃的冲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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