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笑出声来,“你觉得我是恋爱脑吗?”
“我只是觉得你和他之间并不是对等的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你爱他什么,他又爱你什么呢?”
沈意鸣认真思考了一下,“人生若是只谈爱情,岂不是每天都要伤春悲秋,汲汲营营,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这样才不会觉得活着无趣。”
坑深61米委屈
他们去了一家特色茶餐厅,全程几乎都是于一卿和沈意鸣在聊天。
从他们上大学时候的音乐俱乐部说起,于一卿又讲了其他人毕业之后的工作方向和现状,做音乐的人何其多,出名的没有几个。
“其实,做音乐也不一定是为了出名”
,沈意鸣弱弱的反驳了一下于一卿的观点,惹得于一卿一笑,“做音乐确实不一定是为了出名,但人是不能够脱离实际去生活的,出名就会有资源,有资源就会有钱,有钱就能更好的去做音乐”
。
于一卿叹了口气,“又说回你和池砚,我其实很能理解他当时利用你吊着你这件事,你是上层社会的富家小公子,他是底层碌碌打工人,他就是一天打八份工也很难跨越阶级。
所以他能够做到的,要么就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你爸爸是某某公司大老板,你从小被人抱错了”
,要么就是找个有钱的另一半,享受他们家族积累下的人脉和资源,一朝鸡犬升天,所以我说你不要过分迷恋他,他爱你,能有几分单纯呢?”
沈意鸣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世人总爱歌颂爱情了,因为真正跨越阶级的爱情实在难得,也难以说服众人。
不过,他好像也不用说服别人,如今他自己又有几分单纯呢,不愿意管理公司又舍不得爷爷和爸爸奋力积攒下来的家业,索性哄着池砚去为胜实卖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互相利用罢了。”
于一卿往嘴里送了勺蟹黄豆腐,有些吃惊,“是有些不太一样了,长大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于一卿往沈意鸣这边瞄了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沈意鸣突然有些心虚,刻意等了一会儿才接起。
那头的池砚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说话语速很慢,“我往家里打了电话,阿姨说你没有回去吃,在公司忙?”
沈意鸣不清楚池砚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明知故问,毕竟池砚有安排保镖跟踪他的习惯,“不在公司,跟一卿学长一起吃饭,你忙你的,不需要管我。”
也不知道是跟于一卿一起吃饭让池砚不高兴了,还是这句“不需要管我”
让池砚生气了,好一会儿沈意鸣都没有听到池砚的回应。
他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下屏幕,确定手机还是接通的状态,又贴在自己耳边,“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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