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范辙绷着的精神彻底放松,摸着胡须,忽然想起来,“文蔚呢怎的没见他回来”
提起吱吱,李烨之面皮紧紧绷着,将事情和盘托出,恨恨道,“孤就没见过这样刁钻的女子”
如今他已是太子,也称得上一声孤了。
好一会,范辙摸着胡须笑的爽朗,“真乃奇女子是也”
他弯腰行了一礼,“殿下,您就饶了她吧,世间女子本就不易,她孤苦伶仃,背负着一族血仇,哎,难为她了。”
“孤知她不易,”
李烨之坐到石凳上,“只是孤这心里就是梗着一口气。”
一想到,她一个女儿家,跟着他混在一帮男人堆里骑马天南海北的跑,左右逢源的应酬,这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
范辙,“太子,您是男子,就让让她一个小女子吧。”
李烨之被范辙逗笑了,“孤知。”
站起身,“孤这就去接她回来。”
范辙着李烨之的背影,这三天,俩人都是不眠不休,连休息一下也顾不得,还说生气
又想到这府里新添置的婢女,范辙撵着胡须笑。
“参见太子。”
一众丫鬟跪了一地,只见一双黑色靴子如风一样从面前略过,声音已经走远,“免礼。”
吱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此时,烧已经退了,人还昏迷着。
烟箩和霜叶守在边上,听见外面小丫鬟的请安声,俩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不安。
接着是脚步声,帘子被撩起,李烨之出现在门口,俩人立刻跪下请安。
李烨之走到床边,见床上的小人双眼紧紧闭着,皮肤苍白,弱的像被骤雨打湿的娇花,眼里闪过一丝怜惜,“怎么还没醒”
霜叶,“大夫说,今日就会醒。”
李烨之,“一直没醒过吗”
霜叶,“断断续续烧着,神志还没有清醒过。”
李烨之,“吃的备了吗”
霜叶,“一直在灶上温着,醒了就能吃。”
李烨之,“你们出去吧。”
霜叶还想出声,烟箩拉了拉她的衣角,两人退了几步转身出去。
李烨之抓起吱吱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发现,小的只有自己手掌心大,弯唇,怪不得这么小,原来是女子啊
拇指轻轻在她手背摩挲,滑嫩柔软的触感握在掌心,心尖跟着痒痒的。
他从为认真摸过一个女儿家的手,一瞬间,冷硬的心像是化成了水。
他又朝前挪了两寸,手在她鬓边的碎发摩挲,眼睛一寸寸扫过她的额头,深陷的眼窝,饱满的额头,小巧却笔挺的鼻梁。
最后,视线在她小巧却丰满的唇瓣上游曳。
吱吱眼皮猛的挣开,对上一张微微俯下来的脸,瞳孔漆黑。
“醒了”
李烨之眼里都是笑意,“我让人给你上点吃的。”
吱吱楞了一秒,移开眼,也没说话,翻了手,又坐起身,到处翻找。
李烨之,“你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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