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拙把长矛高高举起,真气鼓动下矛头催出了长达三尺的无形锋芒,当头朝兔头切下。
随着一声如裂锦缎的“刺啦”
脆响。
赶得上寻常大象头颅大小的兔头和后面一大截身体,就在碧血洒落中被劈成了两瓣。
可前冲的冲击力却不会因为受伤而消失。
即便刘拙尽快催马向前,但巨兔的一瓣头颅还是撞到了他的马臀上。
一股从马鞍脚蹬上传来的大力,拉扯着他跌飞进了草丛里。
等在荧光草中翻滚数圈,泄掉身上力道的刘拙停稳身形,便看到自己的马已经躺在草里“啾啾”
哀鸣着无法起身。
同样在不远处,头颅列成两瓣的巨兔也在痛苦嚎叫着。
透过巨大的开放性伤口里看到,巨兔妖身体里除了有惨绿色的血肉和内脏外,还存在着大量纠结缠绕在一起的根系藤蔓。
那些被斩断的植物像活物一样痛苦蠕动着身体,根系藤蔓中空的管道断面里,更是像水龙头一样在咕噜咕噜抛洒血液。
见状,刘拙当即以左手的控血咒印对着巨兔体内一招,碧血便如喷泉般急喷涌而出。
大量失血使巨兔痛苦更甚,它分别位于两瓣头颅的上的两只眼睛,在疯狂乱转中很快锁定到了刘拙的位置。
身体断面里的各种杂乱组织也相互挤压,出怪异的嘶吼,跌跌撞撞地朝目标继续冲去。
嗖——
刘拙先是以长矛在中草丛中横扫出一片空地,自后便轻松地在这片空间里闪过了这次扑击。
在错身闪躲的时候,还捎带削断了兔妖的一条后腿。
不等站立不稳的巨兔跌倒在地,绕行到巨兔后方的刘拙,便高举长矛重重劈下。
顺着身体的中线,以矛头暴涨到七尺长的无形锋芒,从后边把巨兔彻底劈成两瓣,惨死当场。
彻底敞开的身体使更多的碧血悬浮而起,争先恐后地在刘拙控制下冲进血池。
他不过拄矛在原地喘息了五六个呼吸时间,眼前的巨兔就完全变成了一具干尸。
闷热的晚风吹得草海沙沙作响,荧光草的光芒照映得天地一片碧绿,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下山了。
刘拙测耳倾听,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轻微爆炸声,那是巴涓战斗引的动静。
也许是兔妖全被爆炸声所吸引,至少在这会儿短暂的宁静中,竟然没有一只小兔妖来骚扰刘拙。
他踩着荧光草光的黏液来到瘫倒在地的马匹旁,现马儿的臀上已经钻出了一小片植物嫩茎,上面还开着几朵鲜嫩的野花。
草木处于地下的根系向来会比地上部分庞大,外表看着只是小小一片,恐怕马臀内部已经布满了复杂的根系。
这匹马看样子是不能骑了,但刘拙如果有一匹马的话,确实能更顺利的冲出这片草海。
“旁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坐蜡了,还好我的手段足够多。”
只见刘拙在背后摸出一只血蜱,直接就把虫子塞进了马匹的耳朵里。
血蜱很快就咬穿了面前的血肉骨骼,深入到马匹的大脑部位,开始接管其中的部分区域。
不过短短片刻的工夫,这匹马在一阵四肢抽搐地剧烈抖动后,竟然真的重新站了起来。
植物对马身体的侵蚀其实还不算特别严重,至少还没有完全摧毁它的运动系统。
之所以无法起身,只是因为植物根系在肉体中侵蚀扩散的过程太过痛苦而已。
但把大脑交由血蜱来控制,这些许痛苦就被轻松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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