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对她拼死相助的宴尘,是她倾心仰慕的先生,她居然对他起了杀意。
哪怕只有一瞬间。
叶倾怀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抬起眼来看宴尘。
她平静下来后便觉出自己这个推论的荒谬之处来。
宴尘一向最看重礼义廉耻,若他知道叶倾怀是女子,哪怕心中有意,也必会对她退避三舍,注意分寸。
像今日在马车中握着她手那样的亲近举动,他绝对做不出来。
难道他当真喜欢男子了?
叶倾怀皱了皱眉头。
她实在是没办法把宴尘和“断袖”
二字联系起来。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他随身带着皇帝亲笔写下的这两行字,是为了留作自保抑或者作以要挟?
可叶倾怀实在想不到她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帝亲笔所写的情诗到底能用来要挟什么人。
“叶倾怀!”
周守一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将她的深思拽了回来。
“你什么魔怔呢?叫你半天都没反应。”
周守一紧盯着叶倾怀。
“你叫了我半天?我怎么没听到。”
叶倾怀一脸木然。
周守一突然换了一副看病患的表情谨慎地打量着她。
这个熟悉的眼神让叶倾怀彻底回了神,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马上就要被号脉然后灌下一堆难喝的汤药了。
“周爷爷,朕没事。
真的没事!
太久没休息了,睡睡就好,保管好。
朕这就去休息。”
叶倾怀一边保证着,一边退出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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