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颠簸,先生吃不消。”
秦阳又点了点头。
叶倾怀放下了帘子。
这辆马车不大,只坐得下四人,车身上也没有开窗,帘子一拉上,车内隐隐有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
叶倾怀与宴尘面对面坐着,宴尘挺直了脊背靠在生硬的侧板上,他合着眼,双手搁在两腿上,像是累极睡着了。
他从一上车便是这幅形容了。
车内昏暗,叶倾怀只能借着帘子外面时不时透进来的微光观察着宴尘的情况。
她不知道宴尘伤在何处,是怎么受的伤,但是以她对宴尘的了解,她知道,宴尘的伤势肯定比他表现出来的更严重。
不知道宴尘真实的情况,叶倾怀心里没谱。
她担心宴尘会像秦宝珠一样。
这车里太闷了。
叶倾怀心道。
她的额上沁出了汗。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了,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先生……”
叶倾怀迟疑着轻轻唤出了声。
她既盼着他醒来,好让她安心。
但又怕自己吵醒了他。
过了一会儿,宴尘十分疲惫地睁开了眼,正逢车子转了个弯,车帘被掀开,月光洒在了叶倾怀的脸上。
宴尘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
她满眼都是担心和害怕,无助得像是一个孩子,祈祷着上苍能挽留住眼前人的性命。
与白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少年皇帝判若两人。
柔弱的像个女孩。
只一瞬,帘子便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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