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修今日也起了个大早。
事实上,他几乎是一夜未眠。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这几天,每次看到关盛杰还有文校的师兄们为了击鼓一事而奔走,他心中便隐隐不安。
他父母早亡,又不曾娶妻生子,两個姐姐也都已出嫁,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孑然一身,便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会连累到旁人。
可关盛杰他们则大大不同了。
他们大多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林聿修并不想将他们卷进来。
可看他们热血沸腾的模样,却又是劝不住的。
林聿修有些愁。
他从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本是他一个人的事,如今却演变成了天下学子之事。
这些人都是他的同窗好友,是他志同道合的知己,他们有些人的父母给他做过饭缝过衣,有些人的孩子他还教过识字。
若是他们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再无颜面去见他们的家人。
这让他如何睡得安稳?
好在前两日,文心堂的少东家回来过一次,与他饮酒对谈到了深夜。
少东家虽不曾入过文校,却也曾受教于祭酒王立松,因此他平日里都唤他一声师兄。
“箭在弦上,不得不。
你不必过于忧心。
尽人事,安天命吧。”
少东家劝慰他道。
“我只是怕我们这些人都是一厢情愿。
陛下亲政已有数月,若是有心钳制权臣,便不该是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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