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枪的手臂上均结结实实地挨了宴尘一剑,虽有腕甲护着,剑上强劲的力道仍是伤及了筋骨,两人手中的长枪皆脱手落在了地上,人也吃痛地跪在了地上。
只一个回合,宴尘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外门的防线,他驱马进了门洞。
进门洞的一刹那,宴尘连带着马匹像是有一瞬融入了黑暗中,一时间竟看不清他的身姿了。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叶倾怀感觉到头顶似有一道厉风刮过,令人心生寒意。
然后,她身后突然传来了惊呼。
“将军——”
呼声中难掩恐慌。
叶倾怀回过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武卫将军徐亮向后倾倒在一名侍卫的身上,他的额头上笔直地插着一柄通体漆黑的古式短剑。
正是宴尘手中的那一柄。
徐亮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没有说得出口,两道血线从他的额头上沿着鼻梁淌了下来。
他身后的侍卫似乎也吓傻了,过了半晌,才惨叫一声推开了他的尸体。
叶倾怀也呆住了。
宴尘的那柄短剑是步兵用剑的样式,而且是传统的古剑。
这种剑又短又宽,虽然双面开刃,但是因是宽刃,并不锋利。
宴尘能在几十步开外,将一把几斤重的宽刃短剑生生贯入人的头颅,这得是什么样的准头和膂力。
叶倾怀回过头来,正见宴尘扯住了缰绳,那匹快马一声嘶鸣,在叶倾怀面前将将停住。
马驹在叶倾怀面前又来回踱了几步,宴尘骑在马背上,紧紧扯着缰绳,生怕马匹冲撞了叶倾怀。
他的双眼却仍望着徐亮的方向,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凝结着锋利刺骨的寒刃,杀气逼人。
确认右衙卫暂时不会有动作后,他才低下头来看向叶倾怀。
看到叶倾怀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亮,叶倾怀感觉他似乎是想对她笑一下,但是在看到叶倾怀朝服上的血迹后,他的神色突然又变得凝重了。
宴尘抬腿跃下了马,轻盈地落下地来,他满眼担心地看着叶倾怀,自责道:“臣救驾来迟,陛下伤到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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