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怀犹豫着问道。
宴尘微微一惊，随后反问道：“兰贵人的本名，可是叫秦宝珠？”
果然是认识的。
叶倾怀点了点头。
宴尘轻叹了口气，道：“先前没有告诉过陛下，文心堂是家父名下的产业，臣从允州回到盛京后，家父便将文心堂交给了臣打理。
至于秦阳和秦宝珠兄妹，是几年前家父买下的家仆。
当年家父想给臣挑个习武的伴从，看中了秦阳的体态和血勇，他和妹妹自幼相依为命，便将他们兄妹一并买了下来。”
如此听来，宴尘只怕不只是认识秦宝珠，可能还与她是一同长大的总角之交。
叶倾怀心中更生愧疚。
“宝珠她……”
她哽咽了一下，艰难道，“她被右衙卫杀害了。”
宴尘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像是出了神般看着叶倾怀。
“对不起，是朕害了她。”
叶倾怀单手支着床沿，深深地埋下了头，“朕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宴尘的声音才从她头顶传来：“她是怎么死的？”
叶倾怀长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才抬起头来道：“她被慎刑司刑讯逼供，死得凄惨。”
宴尘不解道：“慎刑司为何要对她用刑？”
叶倾怀垂着眼看着那只捏着金牌的手道：“他们怀疑宝珠私藏了朕的玉玺，因此将她带走审问。
但是只要简单搜身，就能知道她身上没有玉玺，不至于为了这个对她使用严刑。
朕也不知道他们想从宝珠的嘴里套出什么来，但是她的死恐怕是因朕而起。
若不是朕在承天门外颁了圣旨立顾阁老的女儿为后，宝珠应当不至于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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