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赢,就只有死。
没有第三条路。
在这场赌上自己的性命以及所有身边人性命的赌桌上,她必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她不敢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包括宴尘。
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叶倾怀这样想着,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金牌。
她苦笑了一下,看着宴尘道:“朕还远没有强大到有资格说要守护别人的地步。
为了守护而提剑,这样的话是游刃有余的强者才能达到的境界。
朕如今自保尚且不暇,还能谈什么其他呢?”
宴尘看着叶倾怀,突然想起在回宫的马车上,车帘掀起时,他曾在电光火石间瞥见过一眼叶倾怀的脆弱。
他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叶倾怀从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来一星半点的脆弱过。
哪怕是敬敏太后薨逝的时候,她也没有在人前露过半点怯。
她的坚韧不屈,常常让人忘记了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
但直到此刻宴尘才现,叶倾怀之所以能做到这样,并不是因为她的心智坚强胜过常人。
只是她在拼命地逼着自己,逼着自己昂头,逼着自己向前,逼着自己不落泪。
她把真实的自己藏在那幅钢铁般的躯壳下,不让任何人现。
若不是月光下的那匆匆一瞥,宴尘也现不了。
他现叶倾怀在害怕,就像孩子怕黑一般在害怕着。
她支起全身的刺,其实是为了抵御这种害怕。
他看着叶倾怀,对她一字一句郑重道:“陛下不要怕,陛下并不是一个人。
臣这柄剑永远都握在陛下手中。
只要陛下需要,臣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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