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头:“别乱动,一会儿冻僵了,还得我抱你回去,你这个肉粽子,我可扛不动--”
她脸红了,伸手扯了他落在她脸边的发丝一下,怒道:“胡说八道没有正经--”
他忍着痛,将她搂得更紧,叹息了一声:“你还是喝醉之后可--”
林嫲嫲派人送了许多东西到了双花巷子,夏润心坚持不收,说自己住在这小巷子中,穿的富贵堂皇会惹人说三道四,下人无奈只得回来。
她听了回报,将那些皮裘绫罗换成了棉衣棉裙,银霜炭换做了家用木炭,一一衣食等物品都换了,又派人去,冷着脸吩咐道,这次大小姐不收,去的人就不许回来。
夏润心没法子,只好收下,重赏了下人,又带回了几对绣花的枕套椅套之类的作为回礼。
她正在感叹夏润心的手艺,宫中派人传旨,请靖王妃参加立冬的宴席。
她想了想,去向夏沁玉请示:“娘娘,您是您去,还是苏姑娘去?”
夏沁玉放下了手里的和糕点,抬头她:“嫲嫲是得到了宫里的旨意,指名要苏敏钰参加的么?”
“那倒是没有--”
她怔了一下,从来镇定自若的她感到了一抹不自在:“我想着您不喜欢迎来送往。”
她心底自然还是想着不让夏沁玉进宫去丢丑,苏敏钰怀着皇嗣,有些什么不对之处,也能被宽容对待。
“嫲嫲想是忘记了--”
夏沁玉低头又翻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上一次脑袋差点搬了家的滋味。”
林嫲嫲的瞳孔收缩了一瞬,心头宛如一盆冷水泼下,凉沁沁了起来,她一个激灵,有些后怕,却又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老奴只是想着她如今得宠--”
夏沁玉说得对,有些事情,还得是明媒正娶的靖王妃才能抗得起来。
“你宠着她敬着她我完全没有意见--”
夏沁玉严肃地道:“可嫲嫲你是老人,应该明白,身份就是身份,摆在哪儿,不该僭越的就不能僭越。”
林嫲嫲一向是高傲孤冷的,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心中一凛,微微低了头,不说话。
夏沁玉眼睛没有离开,又叹息了一句:“嫲嫲啊,这次你若是独自陪着她进宫,信不信第二天你就得丢脑袋--”
皇帝都没有认下这个女人,靖王府何必上赶着卖乖,一个不小心,落下个恃宠逼宫的罪名,可是不好。
林嫲嫲无言以对,红了脸退下,夏沁玉又唤了她一声:“嫲嫲,我知道你为的是靖王府的前程,也是为了王爷血脉的延续,可你不能因为欢喜就被蒙蔽了眼睛--”
她没有回头,挺直着的身子微微颤了一颤,说了一句:“老奴省得。”
,便慢慢地离开了。
夏沁玉摇着头笑了一笑,即便是太孤高冷傲的人,心头也是有着一块柔软的地方的。
清雨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忍不住一笑,调皮地道:“林嫲嫲这样聪明的人,也会有被蒙骗的时候。
那苏姑娘的孩子就来路不正,又怎么会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夏沁玉笑了:“再精明的猎人,也会有被狐狸蒙骗的时候呀!”
林嫲嫲细想了一番夏沁玉的话,隐隐感到了不安,苏敏钰却派人请了她去。
这些时日,歇风阁挺热闹的,先是苏敏钰的母亲苏刘氏被接了来,陪伴着她安心养胎,苏府的女眷亲戚又轮着番地上门探望,日日都要迎来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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