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清是否顶掉琚清婉名额,去市文工团虽然高兴,心里总是涩涩的,很难再见琚清婉。
郁煌言对臧向婷的行为很是不屑,挖朋友的墙角!
哼,不是好鸟!
为琚清婉打抱不平,终其一生没和臧向婷再打过交道。
事实上,以后的人生路,踩着他人肩膀的事多了去,这就是竞争。
不过那时的竞争,还不是丛林法则那样血腥。
终生,郁煌言永远没有了臧向婷这个朋友。
不知什么原因,臧向婷也永远的从琚清婉的生活中消失。
你瞧,郁煌言傻不傻,琚清婉是你的什么人?干卿何事?
才进十一月份,天气太冷,天一抹黑,矿工宿舍路就见不到人。
小区很窄的水泥路,在稀稀拉拉几盏昏黄的路灯下,深邃悠远。
几片枯叶飒啦啦悸动,增加着夜的凄凉。
门笃笃敲响,琚清婉站在门口,眼睛四处环视着。
郁煌言茫然打开房门,眼前乍然一亮,脸上像照上了舞台聚光灯。
琚清婉低着头站在门口。
她手指搅着衣角,微低着头。
屋里散落出的灯光,照射的窈窕身影瑟瑟抖。
六十年代末的矿工家属宿舍内的路,狭窄坎坷。
郁煌言的父亲大小算个知识分子,是共产党解放后培养的,居然有套三居室的房子。
家里人睡了,他可以在自己房间约会。
唵,在那个年代,这个条件很令人羡慕吔。
这是琚清婉第三次到他家里。
她独自来的,臧向婷已去文工团报到。
这些天琚清婉一直形单影只,在教室总好趴在桌子上。
屋顶垂着十五瓦的灯泡,灯线斜斜的扯到桌前,桌前形成席大一片昏黄。
我是来还书的。
琚清婉说,把三家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轻轻放在桌上,和郁煌言分坐在桌子左右。
她神情落寞,眼帘很少抬起,不时摆弄着手指、绞着衣角。
郁煌言尽量探头,想看清她脸的表情。
见郁煌言靠近,琚清往后撤撤身,身子仰到了光影的边缘。
看到郁煌言迷惑的紧盯自己:你前天看电影了吗?
琚清婉问的是,阿尔巴尼亚电影《地下游击队》。
当时除了样板戏,公开放映的电影不多,少年人有几个会放弃这机会。
看到郁煌言点头。
琚清婉唇纹八字形皱起“我想唱电影里边歌给你听?
见郁煌言点头。
她轻咳一声,低低的唱到:赶快上山吧勇士们我们在春天加入游击队敌人的末日就要来临我们的祖国即将获得自由解放……
她真的有歌唱天赋!
看到郁煌言两眼直,她一笑,提高点声音,又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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