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壶老师食指轻点桌子,压低声音:现在是清理阶级队伍的时期。
你知道吗?只要出了事,是要进档案的呀,一辈子的黑锅!
你傻呀?
看郁煌言害怕,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脚。
邵老师喝了口水,语调拔高:你喜欢看书?这是好事!
毛主席的书,千遍万遍都算少,别的书少看些吧。
年轻人世界观还没有成熟,容易中毒。
比如那个区桃、冬妮娅!
郁煌言脸微红,呐呐点头:老师为我好,有些小说我不看了。
喷壶老师脸上的皱纹展开,大笑:傻样!
这就对了。
有些事情该做,要清楚在什么时候。
我有件大事和你商量。
老师这样器重,郁煌言脸上有了笑意:老师,安排吧!
邵老师脸上没有一点笑,直直的盯着郁煌言:课后家庭学校学习小组,现在工宣队的意见,不能自由组成。
大禹的父亲治理洪水只知道筑坝遮拦,终没有成功。
眼镜老师不愧老谋深算,筑坝也引导,外加釜底抽薪!
郁煌言头低了下来。
他明白了。
老师绕了这样大的弯子,还是早上课堂的喧闹。
本来宣布过,家庭学习小组自愿组合,除了住校生外,城市籍的学生大多都住在相近的小区。
虽然没有明说,郁煌言是打算和琚清婉一个小组的。
现在,琚清婉是不会和他在同一个家庭学习小组了。
再傻,郁煌言心里也明白今天清早,教室喧闹的可怕后果。
闷闷不乐几天,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
这晚郁煌言头枕着双臂,两眼迷茫,仰脸朝天,纳闷的想:明明强迫自己忘却,怎么老是有琚清婉的影子。
郁煌言苦恼的扯起枕巾盖住自己的头。
那时,他还没有读过李清照的诗句: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入夜的初冬,虽然才到八点钟,家属宿舍区在抖瑟的寒风中,人已经很稀少。
门,吱啦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掀开枕巾,郁煌言眼睛一亮。
琚清婉先走了进来,臧向婷乖乖后边的跟着。
怪呵,疯疯张张的臧向婷文静了。
琚清婉和她一白一黑,一喜静一好动,身材同样的窈窕,样貌很有回头率。
较以前,两人有些生分的坐下。
臧向婷静静的在灯影里,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长辫子梢。
她的辫子很漂亮,乌黑噌亮直垂挂到腿弯,她绰号叫大辨。
郁煌言对臧向婷笑笑:太阳西边出来?这么文静!
臧向婷没出声,一遍又一遍的缠绕胸前的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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