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泉叹了口气,你不能往好些的地方去吗?
贫尼当往去处去。
净悟依然高深的回答。
身份不同,话也不同。
张二孩没法和王玲再沟通。
让她带着,找到住持捐献了十万元香火钱。
庵主虽然热情,可庵里没有男人栖身之处。
夕阳西下,暮霭弊目,眼见得不好再寻下山的路。
张二泉只好栖栖遑遑,告别王玲下山归去。
分别之际,张二泉又请求说,还是回家吧,女儿、儿子都在盼着你。
王玲,不,静梧大师。
她念偈语般的说:竹本无心,节外生枝就有心。
藕虽有孔,泥水不通即无孔。
人生如梦,梦醒难以留梦住。
死生有命,命皆生前已敲定。
大智若愚,有无智愚由念而不同。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婊子活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王玲显然不是,王玲是看透感情的修行人,不求今生,但求来世。
张二泉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叹息着,沿着狭窄的山路踽踽而下,感到自己突然衰老了很多,健壮挺拔的背竟然驼了起来。
夕阳已经挂在天边,眼看着就要坠入黑暗。
重重叠叠的远山次第向天的边际延伸过去,山与山之间,是一层浓而厚的血红的云雾,只见山头,不见山脚。
近处尚可辨识,远方却渐渐模糊起来。
没有人可以否认物质对于人的基础性和必要性,但精神也不应该被弃如敝履。
唉!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他想起了家乡微山湖,一流传甚广的歌曲,小的时候,爱唱的一句歌词。
不过,那时候唱的甚是欢乐,而今想起却尽是苦涩。
秋晓薇给柯清苑完王玲的故事以后,心里一阵轻松。
她心里明白行事刁蛮,行为乖张的柯清苑,那可是夏天的雨。
别看笑颜如花,那可是说变脸就变脸。
滂沱大雨倒不可怕,令人梦里神惊的是:大雨形成洪水溃坝!
自己的儿子也是独生子,虽然有不少贪懒娇馋任性的毛病,和柯清苑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秋晓薇有心切断和柯清苑的联系。
但是她一想到柯清苑是柯晓宇唯一的骨血,心肠就不由得软化下来。
在得到柯晓宇成植物人的消息,当时她就成为半昏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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