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程语气很沉，沉得让霍青栀的心在一瞬间跌落谷底。
霍青栀不清楚，是赵美娟跟刘谦程说过了，还是刘谦程自己猜出来的？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说服刘谦程拒绝赵美娟。
“青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饭局选在这儿吗？”
刘谦程起身，把红酒打开。
褐色的液体倒入高脚杯，反射着头顶灯光的光芒，倒映出霍青栀愈发白的脸色。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的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但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知心话，包括……其实你喜欢舒执聿，喜欢了很多年。”
刘谦程放下红酒，又在她对面坐下，“其实我也喜欢了你很久。”
他的目光直接得令人无法直视。
霍青栀别开目光，看着桌上点燃的红色蜡烛，火苗雀跃，又燃得旺盛，串起老长。
“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冒昧，跟舒执聿那样的人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但是一辈子还很长，你一个人带着苏西会很辛苦的，你跟舒执聿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明白，所以……你不妨给我个机会。”
刘谦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很清晰。
是你睡了，不给我名分
清晰到霍青栀一度觉得，她出现幻觉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太突然，你难以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
刘谦程见她呆在那儿，还以为她被吓到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霍青栀以为是服务员送餐，敛回目光后低下头，想等服务员走了再谈。
但在她身侧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真巧。”
侧目，舒执聿双手插兜，站在那里，长廊的灯光比这儿还亮，在他身后笼罩过来，他五官模糊不清。
但森森凉凉的语气，似乎带着不悦。
“舒先生。”
刘谦程起身，客气道，“巧吗？这里是单独的包厢，您应该看不到我们。”
舒执聿拉开霍青栀身边的椅子坐下，抬起的脚踩在她椅子腿上，“看到她的车了。”
他身上清洌好闻的味道扑入鼻中，霍青栀才回过神来，他竟然来了。
比起被刘谦程在这儿告白，她下意识觉得舒执聿的出现很恰到好处。
“选的地方不错。”
舒执聿打量着包厢内的环境，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做朋友，改当情侣了？”
霍青栀眉头皱起，她错了，他的出现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不会给她解围。
她和刘谦程出现在包厢，舒执聿就算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大概也猜出了点儿什么了？
如果真猜得出，他的敏锐超出她的想象。
“舒先生，我想不论是我还是青栀，我们的私事都跟您无关。”
刘谦程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客气。
不过许是怕舒执聿坏事，他的客气中多了一些生硬的抗拒。
舒执聿嘴角轻扯，堂而皇之地抓过她手腕，拿在手里把玩，“你觉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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