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也才凌晨三点多。
对于梦见周闻死时的画面,池晚凝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几年,这样的噩梦就没有停止过,这次回国之后就更加频繁了。
她从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麻木。
忽然她顿了下,想到刚才的前半段那靡丽的梦。
有些不可置信,她居然做了和傅谨言那样的梦。
一定是昨天傅谨言那无厘头的话导致,她掐了掐太阳穴。
起床去地窖那开了一瓶酒,紫红色的葡萄酒倒入透明的杯子里,恍惚间和那天地上鲜红的血一样。
她吓得手上一松,酒连同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四溢,缓缓的流动,在接近她的脚下时,她整个人慌张的往后推。
“小姐!”
地窖门口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
池晚凝的心蓦然一松,平复了心跳,朝着管家阿姨笑了笑,视线望向一旁,避开地上的酒,“不小心摔掉了酒,吵醒您了。”
管家也只是笑了笑,“没事,我来收拾吧。”
池晚凝定了定心,点了点头,“麻烦了。”
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和慌张,强装镇定的离开地窖。
她回到房间后就没有合过眼。
她的病情似乎严重了。
爱她爱得有些病态
天光刚刚升起,江城的道路上便络绎不绝,生机勃勃。
池晚凝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会死吧。
她换好了衣服便驱车去了工作室,自从那天从秀场里回来后她就没有回去过。
工作室里她给自己隔出了一间画室,也是为了更好地设计出作品。
温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这才让池晚凝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我就说你打电话不听,原来是躲这了。”
画室的门被人推开,她不用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她缓缓的笑了,“抱歉,手机调静音了。”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姜予雪多了几分干练和果敢,她站在池晚凝对面,挑了挑眉,“说吧。”
“你的病情是不是严重了。”
她从收到池晚凝的微信开始就把手头的工作放下,赶过来,眼底里的担忧。
池晚凝把手上的笔丢下,眼底里是冷淡到极致的淡然。
“我昨晚把葡萄酒看成是血了,周闻的血。”
池晚凝自嘲的笑了笑。
姜予雪半蹲着望着她,“晚晚,放过自己吧。”
“李教授有给你什么建议吗?”
“还能有什么,不也还是那个,让我找个男人谈恋爱。”
姜予雪蹙眉,“祁可喜欢你,你”
池晚凝直接打断,“予雪,别这样,我不能欺骗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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