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必须去其他医院调。”
护士见没人应答,又急匆匆的地跑向血库。
仿佛天要绝人之路,凌阡毓恨不得抽干自己血给她,可是她的血型不符合。
突然感觉医院的空气闭塞,有些喘不过气,凌阡毓走到窗户边,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低头又站起,身体有些失重,摇摇欲坠时被一个人扶住了。
“你没事吧”
说话是位清洁阿姨,她起来约莫五十多岁,沧桑的脸上布满皱纹,穿着一身质朴的工作服,眼中尽是真诚。
“我没事,谢谢阿姨。”
说话间凌阡毓的喉咙已经哑了。
“那个孩子会没事的。”
阿姨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从门口见到救护车进来,到满身是血的柳思翊,她险些吓晕,担惊受怕地跟到手术室边徘徊。
凌阡毓望着她,哪怕是陌生人,这种时候的安慰竟会让人觉得有力量。
“她血型罕见,但医院总有办法的,相信好人好报。”
阿姨说着又默默地回去干活了。
好人有好报呵呵,真的么凌阡毓不免觉得好笑,偏偏老天爷有时候是瞎眼的。
“海芋。”
她心口还是很疼,说话需要力气,声音有些虚弱。
“二小姐”
海芋走了过来。
“悬赏十万,试试能不能找到献血者。”
“是,我这就去广播室。”
海芋领会到她意思,匆匆向采血室赶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是二小姐冷静,这种时候还能想得出这种办法。
手术室一定很冷,锋利的手术刀要割开皮肤,扩胸器要打开胸腔,才能取出那根钢筋,那些冰冷的工具要在她的身体进进出出,鲜血、皮肉、骨头抽筋扒皮,割肉削骨之痛也不过如此。
人间是炼狱吗十八层地狱的各种刑法都要让她尝试一遍吗凌阡毓感到绝望,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正在慢慢地腐蚀她的心,就像被泼了硫酸,疼得连每口呼吸都觉得沉重。
想到这些,凌阡毓就肝肠寸断,可她没有眼泪,整个人像被封印一般,她双手抱臂蹲在了墙角,只觉得四周仿佛有千万把刀,一刀一刀凌迟着自己。
重金之下,终于找到一个献血的人,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很快其他医院的血浆也调来了,手术还在紧张地进行中。
几个小时过去了,凌商雨绑架被捕的消息,被传到了网上。
在柳思翊受伤后,辛然就命人以直播形式,公开了抓捕过程,虽然没有露凌商雨的正脸,但信息指向十分清晰。
她很清楚自己可能会受处分,但是凌商雨实在罪大恶极,她要最大化发酵,给上层施压,还有谁敢保他。
手术还没结束,从上午到正午,阳光静好,医院里却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闻讯赶来的凌商天,不敢上前,只是远远望着手术室,静静等候。
终于,在众人担惊受怕中,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了。
“王院长,她怎么样”
凌商北特地找了外科一把手王副院长主刀,他叹了一口气,“皮肉伤倒没什么,右腿的膝盖骨碎了,这可能会影响她以后走路。”
“那那根”
钢筋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凌阡毓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她脱离危险了吗”
他摇头“还没有,幸好钢筋避开了内脏部位,但她失血过多,伤得实在太重,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就算醒来”
王院长欲言欲止,几次叹息让凌阡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可是她要知道真实情况。
“医生,请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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