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说的是陈述句,虽然没有明显的情绪表达,但沈意鸣还是从其中听出了几分酸涩,沈意鸣“哧”
的一笑,讽刺道,“也没有吧,上个月我精神恍惚时,不是你问他什么,他都告诉你了吗?信任是什么,我连自己都不信,我信谁?”
池砚有一瞬间是想说,当初昝楚予说也是出于对沈意鸣的担心才选择坦白,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替别人解释。
一路无言。
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这家疗养院比之前的那家环境差一些,车子开进门口,沈博为正闭目躺在轮椅上晒太阳,陪护的小护工很警惕,推着轮椅往回走,沈博为突然睁开眼睛,看清了车牌号,安慰他说,“不用紧张”
。
话还未说完,从副驾驶室下来了一个人,跑着过来,兴奋的喊他,“爷爷,我来啦!”
沈博为张开胳膊迎接沈意鸣,然后把他抱进怀里,一脸宠溺的笑,“永远长不大,但比小时候腻歪。”
“小时候不是总被爸爸训不够沉稳嘛”
,他偏头,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在沈博为的胸前蹭了蹭眼角,不再说话,感受着那双苍老却温暖的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
爷爷身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沈意鸣并不喜欢。
除了池砚,后面一辆车上也下来了一个人,沈博为有些意外,看了一下沈意鸣的头顶,又看了一眼昝楚予,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关注池砚。
可昝楚予看到池砚一步一步,淡定而从容的地走到了沈博为的身后,代替护工,把手搭在了轮椅的椅背上。
那位花白头发的老人问他,“你是……成平的儿子?”
坑深46米胃痛
昝楚予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在十几岁的时候,自己曾经有幸见过胜实的这位创始人,只是想不到这些年来,方面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如今也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垂垂老矣。
其实在自己上大学之前的每个生日,都会收到爸爸老板给他的生日礼物。
也许不过是老板对手下的一个吩咐,可对于每日都忙于公司事务的人来说,每年都为员工的儿子准备礼物,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真诚了
“是的沈董,我叫昝楚予”
,昝楚予不卑不亢的点头回答。
沈博为慈眉善目,他看了一眼已经从自己怀里抬起头的沈意鸣,特意去看他的眼睛,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才仰起头,笑着对昝楚予叮嘱,“你爸爸很厉害,跟我这么多年,保护我,从来没让我受伤,你也一定要尽心保护意鸣啊!”
昝楚予再一次鞠躬点头,“沈董您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沈少爷。”
沈意鸣从沈博为的怀里站了起来,他想他或许应该早就想明白,昝楚予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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