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讨厌这个吊坠,十分讨厌,怎么会这样?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白纯迅速团起画纸,狠狠抛到一边,大喘着气。
顾语声见她情绪不对劲,拉过她的手臂:“怎么了?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事?”
白纯抱着头,不敢看他,她怕自己分不清顾语声和顾锦生,怕自己一时失控会做出伤害他的事,就像她当初在冷饮店里看见那个纪念品玩偶时,发了疯似的打了他的那一巴掌,事实上,并不是偶然,对不对?
她痛苦地倒在顾语声的肩膀上,哭着说:“顾叔叔,我想起锦生来了……为什么他要那样对我……”
两天后。
舒缓的音乐,她的专用沙发椅,磁性而柔软的男中音,嘀——嘀——嘀——节奏相同的机械表跳动的声音。
这一切都另白纯很放松、很舒适。
“你现在回到了你曾经非常熟悉的校园,春暖花开,阳光暖和,你的身边有一张张年轻青涩的面孔,你漫步在他们当中,但你并不着急,你在四处望……白纯,可以告诉我,你再找谁吗?”
“谁?哦……顾锦生,我要找顾锦生……”
“你为什么找他?是因为他今天来看你表演,所以你想……”
“嗯,是的,我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情,我喜欢他。”
季孝儒看了眼坐在另一旁眉头深锁哦的顾语声,收回视线,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白纯的睫毛抖了抖,唇抿直,犹豫了下:“在……在一个派对上,我看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但我害羞,没表示出来。
不过,后来我跟着毕业团所做的每场演出,他都过来捧场,还坐在观众席最显眼的位置,每次只要我一上台,就能看到他。”
白纯说到这里,嘴角隐隐现出笑意,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我最开始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为了我而来,也许是为了别的女孩也说不定,像顾锦生那样的公子哥肯定很花心。”
“然后呢?顾锦生究竟是不是为了你才去看表演?”
还在催眠状态下的白纯羞涩笑着点了点头:“是……他约我吃饭,送花,陪我一起学现代舞,做我的舞伴,虽然他有点笨手笨脚,但他很体贴,他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紧紧我握着我,很温暖、很踏实……”
顾语声沉沉闭上眼,听着那些熟悉的话语,许多过往如同老旧电影的片段,一一回放……在白纯决定做催眠的时候,他就想到,有些属于他和白纯的经历,无可避免地有了另一种解读——白纯大概已将他和锦生混淆。
那她失忆后爱上自己究竟是不是一种无意识的代替?
这是催眠白纯以来第一次成功,季孝儒深吸口气,继续引导:“看来你和锦生相处的不错,是什么打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白纯皱眉,显然已经开始有了排斥心理:“是……是那次《天鹅湖》的演出……我特意戴上了那块玉石去和同学们到后台拍照留念,然后赶去见锦生——”
她的语速变得时慢时快,双手紧紧握成拳,“我想向他表白,再不表白我怕我会错过他,因为我申请去莫斯科进修的资格已经快被批下来,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能错过……但我舍不得他,我吻了他,可他却很生气……扯掉我的玉石——”
顾语声和季孝儒对视一眼,季孝儒追问:“锦生之后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说——不——”
白纯痛苦地呻吟,猛地打挺坐起身,额头上布满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
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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