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窗户,肖大帅不开口,便没有人敢踏入这间屋子。
肖大帅瘫倒在地上,双手掐着脖子,眼球动也不动,看上去如死了一般。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
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
突如其来的唱词从肖大帅的口中唱出,那还是他的声音,却融合了女子的柔腔软调,还没唱全一段便戛然而止。
原本就俊美的五官,平添了份女子的娇艳,长相虽未变,气质却越发显得雌雄莫辨。
“这镜子到底如何打开?”
毛不思一回来,就把镜子甩给了孟祥呈,整个人扎到床上昏睡了过去。
“先生不先担心毛不思,倒是担心镜子担心的狠。”
三爷坐在床边,原本端着的一杯温水,却因毛不思怎么也唤不醒,而自己饮下。
床上的人挂着两个黑眼圈,孟祥呈又瞧了几眼,淡定道,“她这几日太劳累,又因着一路上怕引来计划外的麻烦,费了不少功夫压制萦绕的妖气,多休息两天便好了。”
毛不思这一觉,从清晨睡到深夜,等她再度醒来时,房间内早已亮了灯。
“喝水吗?”
熟悉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听起来并不高兴。
摇摇头,毛不思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问道,“有吃的么?”
言罢,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她趿拉着拖鞋小步跑向马明义,还是这里舒服啊。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问我?”
马明义冷着脸,赌气道,“这会儿饿了,倒想起来我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会担心的?
每次都是这样,遇到危险时,他盼着毛不思不要过来,结果她来了。
明知道以艰险难测,他希望她不要去,结果一觉醒来,她又去了。
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个人帮衬,也没有人顾念着她,他怎么能不生气。
气毛不思,气自己,也气刘寻和孟祥呈。
“我这两天可就吃了一晚地瓜糊。”
毛不思一屁股坐到马明义身边,就见他满脸不开心的往旁边挪了挪,毛不思也厚脸皮的跟一起动了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
马明义气急起身,瞪着毛不思半响,最后袖子一甩,索性去了外间,坐在小叶紫檀料的四仙桌旁边。
桌上扣着几个碟子,一旁的小铜壶还冒着淡淡地茶香。
她就知道,马明义就是再生气,也不会饿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那个立在游艇上嘲笑过她的男人,变成了很遥远的过去。
“大冬天的,买条鱼很难吧。”
毛不思狗腿的坐到马明义对面,把面前的几个小碟子掀开,香味扑面而来,嗅的人食指大动。
“……”
对面的人没有搭理她。
“红烧肉好香,你要不要吃一口?”
毛不思笑眯眯的伸出筷子。
“……”
对面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那你先喝杯茶吧。”
毛不思倒了杯茶水在杯中,清香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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