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越来越大,令毛不思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富鸾大厦依旧耸立在眼前,毛不思顺着无形的红线再度望上去时,眼底多了层不可明说的探究。
“怎么办,我好怕。”
姜水还在抱着手机,手腕上的同心结手链早不知道丢去了哪里,被一只银花镯子所取代,镯子上雕着她看不懂的经文,据说是辟邪的,姜水不懂这些,可她自从戴上镯子后,的确再也没梦到过高维峰。
可今早不知怎么,手腕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的拉扯着她,姜水睡得迷迷糊糊间再次听到了高维峰遥远的呼唤:找到你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语气平稳。
“今天……”
声音顿住,姜水有些犹豫,如果说今早发生的事现在才告诉他,他会生气吧,念头一转,随口道,“下午,就在刚刚。”
“镯子还在吗?”
“在、在、在。”
姜水连应下三个‘在’字,“你说不让我摘,我就没摘。”
“这是我找高人求来的,护身最是灵验,千万别取下来。”
吴老板语气带着安抚,“我马上回去,等我,乖。”
“嗯,你快些,我好怕。”
电话挂断,姜水又陷入惊惧之中,咬着指甲缩在沙发上,看着时钟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移动。
姜水的背后是那副买来的油画,画中的女人背对着她,忽然,脑袋一动,整张脸便转了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沙发上的人,她伸出手,灰白的手掌落在姜水的肩头,指甲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冷死了。
姜水感到周遭的温度骤低,颤抖着身子搓搓手臂,这才起身去拿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几个度。
沙发后面的油画依旧安稳的挂在墙上,背对着望向窗外,姜水不由得一起看向画中的窗户,自言自语,“窗外的风景该多美啊,令你这般向往。”
画里的女子没有回应,也是,一幅画怎么回应呢?姜水叹息着重新坐回之前的位子。
画中人站在窗前,看着只有自己才能瞧的见的景色。
那是百年前的县镇,十分落后而贫瘠的,常年水患。
此时正在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人群从河东排到河西,几个壮汉正抬着竹条编制的笼子,笼子上系着大红花,里面装着块巨大的石头和个二八年华的女人,女人拼命地挣扎嘶吼,腕上的银花镯子早已推到了小臂处,勒的胳膊生疼,眼神中写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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