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使君,难不成你以为他们是被冤枉的?”
樊千秋咄咄逼人问道。
“冤枉?倒不至于。
可有没有挟私报复,就说不准了!”
公孙敬之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等樊千秋自己解释。
“公孙使君放心,社中有与他们有牵连的子弟,已向我等出首,可为人证一。”
“那小奴定是钱万年的亲信,目睹钱万年等人作乱的整个过程,可为人证二。”
“钱万年家中定然可以搜到私自仿造的肆旗,可为物证一。”
“人证物证聚齐,钱万年等人的滔天罪行,绝不可能翻案。”
“还有公孙使君你这个二百石的长安县寺户曹掾亲眼见证,更是铁案中的铁案。”
樊千秋每说一句就举起一个手指头,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将公孙敬之说服了。
“你怎知道钱万年的那个小奴,会按你所说的老实交代罪行?”
公孙敬之问道。
“使君到了堂上给他条生路,他自然会把今日所见尽数说出。”
樊千秋回答道。
公孙敬之没有立刻说话,他从头到尾顺了一遍今日的事情,仍然有些搞不懂樊千秋为何要做这样一件大事。
“你为何这样做?”
公孙敬之问道。
“我听闻长安县寺功曹掾空缺许久了,义使君还没有定下人选,我以为由使君去坐这个位置最合适。”
公孙敬之眼皮猛地一跳,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在县寺之下的诸曹里,功曹掾、五官掾、督邮和主簿被合称为“右曹”
,地位比户曹等属官高许多。
尤其是功曹,是县令主要的属官,所掌职责是考记录县寺官吏的功劳,更直接参与一郡或县的政务。
这县令外出巡县的时候,往往会越过县丞,直接指派功曹来代理全县的政务,其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都是二百石,这含权量可是截然不同的。
而公孙敬之也确实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
“我问的是你为何这样做?你樊千秋和伱们万永社,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孙敬之继续追问道。
();() “我樊千秋什么都不要,至于万永社……”
樊千秋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抬头看了看放晴的天空。
“公孙使君,天晴了,黔首就要出门,此处一片狼藉,不好这么摆着。”
樊千秋指着身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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