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反倒笑得有点僵:“那,那毕竟是你家王爷,打了罚了你家县主自然不说啥,凭别个,哪有那个胆儿?”
阿荷挥挥手:“这没有的事,我家嬷嬷一天到晚唠唠叨叨耳提面命,这不行那不可的,县主只有好脾气地摇着沈嬷嬷手臂撒娇抵赖的,就是我,也有劝过县主,县主都听的!”
玉露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县主听你们的?”
阿荷理所当然地道:“你拿出道理来,说得对,为什么不听啊!”
玉露算是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念着佛道:“讲理就好!
讲理就好!”
阿荷看着,先摇摇头,随后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家娘娘见过我们县主的,看看你们都把她想象成啥了。”
玉露道:“这不是故意冒犯。
你想着能杀了那高三儿个,那个不想这得何等凶悍啊!”
阿荷的目光就有些薄凉,感叹道:“这世人都是恶的,倒好似县主不该反抗,死在那高三儿手里才是对的。”
玉露吓了一跳,左右看看没人才放心坐下,压低声道:“姐姐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那是何等烂了心肝的才会这么想!”
阿荷苦笑:“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你家娘娘怕也是觉得,我家县主被高三儿那样的人觊觎过了,无论怎样,都不干净了吧?”
玉露瞠目结舌。
阿荷道:“就好像再美味的桃子,被个绿头苍蝇沾了一下,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吧?”
玉露骇得直接跳下凳子去捂阿荷的嘴,低斥道:“姐姐你作死啊!
你这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阿荷将玉露的手拿下来,说道:“这也没有外人,就咱们姐妹俩,也别想着各为其主,只是掏心窝子说说公道话。
县主小小年纪,没学过深宅大院的规矩,跟着王爷,自性随意惯了。
说她行为疏野,被王爷宠得难免任性些,这是有,可若说她心恶,品行有缺乱杀无辜,这我绝对不能忍!
不说别个,只说我们王爷,杀名在外的,可你看着他平日的为人处世举止风仪哪一个不是谦谦君子?他可曾为难过一个无辜之人?我们县主和王爷,自是一样的。”
玉露便摇着阿荷的肩膀,笑着调侃:“我算是知道的,不知你们锦衣王府的主子厉害,这下人也厉害呢!
看看你,倒是要跟我急呢!”
阿荷话锋也转过来,看着玉露笑道:“不是我跟妹妹急,实是这事儿,得分辩清楚。
你家娘娘不放下心结,我家县主也不能稀里糊涂过去。
妹妹久不约我,此番突然相见,我家沈嬷嬷也让我把话分说清楚,总比真的亲事做成,彼此交恶好。”
原来都是有备而来,玉露心里捏了把汗,嘴上笑道:“我家娘娘没别个意思,只怕他们小儿女,彼此年轻气盛,有个争执分歧,若是不懂对方脾气,闹得家宅不安。
便让我跟姐姐打探,有哪些值得注意的,怎么着便对了县主脾气不会犯了忌讳。”
两家结亲,打探性情也是常事。
阿荷道:“倒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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