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恰如深海里的那一叶孤舟,多年来兜兜转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间早已迷失方向,只能随着肖亦群勾起的狂涛骇浪颠簸飘零。
爱欲交织,自是尤甚以往。
陆琪反笑,双腿勾着肖亦群的背,不知死活的开玩笑:“老大,你是终于发现我有多么多么的好了,这才以身相报的吧。”
肖亦群抬起头,眼神清冽,他一直都不喜欢她身上这股子轻浮气。
当下就翻过她身子,双手箍着腰部,再抬高翘臀,就这样欺身挺了进去。
陆琪脸枕在床单上,吃痛叫出声来。
饶是在软和的床垫上,陆琪也膝盖发软,恨不得趴下来。
她受不住,近36个钟头的高强度工作,身体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
她有时想,肖亦群这个人,人格分裂得太厉害,外貌看上去是斯文型的,可到了床上却是个野兽派。
陆琪不想动了,愣是被拖下床去冲了个凉,两人再躺在一起时,肖亦群环住腰,把她给搂得紧紧的。
陆琪身子暖融融的,嘴角扬着,仰着头,一直盯着他看,肖亦群把她脸给转过去,她呵呵笑着又转了回来,无奈,他把灯给熄了。
不出五分钟,怀里趴着的女人就睡着了,还轻微的打着呼声,肖亦群轻轻把胳膊从她颈下撤了回来,让她能够平躺着。
拂开落在脸颊上的头发,陆琪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就如同拨了壳的鸡蛋,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
她五官标致,却远不是惊艳,但是够美,不妖媚冶艳也不素净淡雅,是娇俏是调皮,带着点故作精明的傻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26岁的女人,又不是活在终南山的古墓或者桃花岛上,也该见识过不少的世俗纷争、职场倾轧,凭什么别人的眼珠在这秽气冲天的世道里越来越暗淡无色,她的却越来越清亮。
什么人的眼睛最漂亮,小孩的。
眼珠和黑玻璃球一样,漆黑中透着亮,又大又灵活,眼白一尘不染,睫毛浓密卷翘,无论你何时去看,它都带着天真气和好奇心。
它干了坏事你不忍责备,它受了委屈连你都可怜,世间万物,喜怒哀乐,在它的眼底,你都看得见。
陆琪就生了这样一双眸子,在那张申请表右上方的正面照上,肖亦群一眼就看见了。
翌日清晨,陆琪是被敲门声给弄醒的,她尚睁开眼,想谁一大早就要扰人清梦,然后接下来就听到梁总裁富有魅力的男中音:“艾伦,下去一起吃早餐啦!”
她顿时魂飞魄散,不留神自己睡在大床侧边,一惊之下,整个人连着被子摔了下来,还好,摔在地毯上也没什么声响。
肖亦群戴表的动作稍有停顿,然后只极小幅度的扭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公文包拎起,朝着门外道:“你先走,我就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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