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的裘锦程没和庄纶计较,他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清清喉咙。
伤痛就像木板上的钉孔,钉子被拔出扔进了垃圾桶,可留下的孔洞始终都在,并日复一日地提醒裘锦程,曾经疼过,不要再踩进同一个坑里。
现在的庄纶很好,裘锦程却不想冒险,他早就失去尝试的勇气,不仅不打算和庄纶谈,他也不打算和任何一个人发展亲密关系。
爱情是一场人财两空的骗局,裘锦程倾向于置身事外、保持清醒。
“我想回去睡觉,晚上来领二宝。”
裘锦程说,“可以吗?”
“可以。”
庄纶说,“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我晚上可能不饿。”
裘锦程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
庄纶看着他离开,关上门在原地站一会儿,心口酸胀麻痒,说不出个滋味儿。
裘锦程站在电梯里,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过分多愁善感了点,看见庄纶对他好,便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哭哭啼啼,毫无风度。
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他困得睁不开眼,推开房门踢掉鞋子,踩着地板滚到床上,闭眼休息。
鼻尖萦绕着温暖的木香,与枕头上沉静的橡木香气交融混杂,像一只轻柔的手,托起裘锦程,将他送入梦乡。
抱抱二宝
“咚咚咚。”
“咚咚。”
裘锦程被敲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看一眼手机,晚上八点十三分,居然睡了四个小时。
他应一声:“来了。”
踩着拖鞋去玄关处开门,门外站着摇尾巴的裘二宝和庄纶。
“哥,刚醒吗?”
庄纶问。
“嗯。”
裘锦程指指门内,示意裘二宝进家。
“这是清炖鸡汤,你尝尝。”
庄纶提着一个布兜,递给裘锦程,“还有两个叉烧包,刚出锅,直接吃。”
裘锦程不想承庄纶的情,但家里着实没什么吃食,他问:“你们吃过了吗?”
“没有,刚做好。”
庄纶说。
“我和你们一起吃。”
裘锦程说,“等我换身衣服。”
他转身进门,握住门把手停顿半刻,看向庄纶,“进来等。”
“哦哦好。”
庄纶跨过门槛,拘谨地站在地垫上,看着裘锦程的背影消失在卧室。
三室一厅一百五十平的房子,有着宽敞的客厅和餐厅,落地窗阳台侧面立着一个五层的木架,放着裘二宝的生活用品。
黑白边牧趴在狗窝里,巨大的狗窝占据了小半个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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