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心中一片乱麻,豁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开。
她不知在为何烦躁,在为何恼怒,可胸中有一团郁结莫名阻塞,或许是落水所致,那究竟如何才能消散?
头顶一线日光透过石壁的缺口照进洞窟,依稀可见前方悠长的小路,初时狭窄,只能一人通行,将行不久,可见前方朦胧光亮,自幽暗的洞口走出,眼前豁然开朗。
洞窟出口在一方高耸悬崖上,崖下开阔平整,山崖环抱谷地,密林泉溪,农田家禽,几座古朴木屋矗立其间,在这大山之深人烟绝迹之地,何等怡然恬淡。
李洛卿此时才从身后悠悠走到宁惜身边,不紧不慢道:“方才我还想说,那池边岸上洒了雄黄,也许阴差阳错,我们正巧找到了此行目的地。”
二人对视,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地必是落英谷无疑。
绕道而行,穿过一旁崎岖小路,灌木林荫,豁然开阔,只见一弯溪水潺潺,架了一座独木小桥,穿过小桥便已步入山谷中。
一路鸟语花香,蜂蝶起舞,有锦雉花鹿穿梭其间。
临近木屋,只见门前一把摇椅上坐着一位赭衣老者,鹤发童颜,眉目慈祥。
红泥小炉茶水正烧,一只小花狗趴在椅下睡的正香。
“老夫昨日夜观星象,今日宜见客,宜会友,黄道吉日。
两位远道而来,不如先稍作休息,等我这壶茶水煮沸如何?”
老者摇着蒲扇,笑眯眯道。
李洛卿上前一礼,恭敬道:“晚辈李洛卿,贸然闯入贵地还请恕罪,敢问老先生可是神医越人凤前辈?”
“哈哈哈,江湖虚名,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个略通岐黄之术的糟老头子,两个小娃娃是来求医问药的?不着忙不着忙,只要找到了老夫这落英谷,老夫都会给你们瞧病。
我且问问你们,你们二人是从何处知道这落英谷?”
宁惜回道:“是京城岫云寺无方大师告知晚辈。”
“原来是无方啊,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怜我这老头子也要受他连累。”
越人凤唏嘘摇头,又问李洛卿:“你也是与她同路?”
昔日无方大师只告知了宁惜去寻落英谷,具体方位正是李洛卿带路,若是无他,恐怕以宁惜一人之力绝难找到此处。
李洛卿顿了顿,这才淡淡开口:
“告知晚辈的人,是天机子洛书诚。”
☆、朱明(6)
越人凤脸色微变,目光如炬,重新打量着面前这年轻男子,细看那眉眼气度,确有三分当年那人身影。
他蓦然出手,快如闪电,直接握住李洛卿脉门。
宁惜一惊,刚欲出手,却被李洛卿拦住。
“莫怕,越前辈只是在替我诊脉。”
只见越人凤三指搭在李洛卿腕上,果然只是诊脉。
怎能叫怕?宁惜收了剑,心中莫名赧然,只想别过头不理这人,却又忍不住想知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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